墨箫低垂着头,轻声说:“儿臣大病初愈,这牢内阴暗潮湿,自是有些受不住。”
“是朕疏忽了,”皇帝关切地说,“咱们这就离开。”
表情温和,语气慈爱,好似一个慈父。
可就在刚刚,这位慈父却三言两语地就要了自己亲儿子的命。
墨箫低垂着眉眼,没有半点异样,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一阵阵的发冷。
他们人还没走出的牢房,就听见里面墨琛的嚎叫,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等待着他的是怎样的命运,因此他恐慌,他不安,他更不甘。
可无论他如何,这位掌握着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皇帝都不会再给他活下去的机会,他甚至连脚下的步子都没有半点停顿。
走出牢房,墨箫感觉到外面的温暖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才觉得稍微回暖了一点。
皇帝轻咳几声,将大理寺卿招到身前,说了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证据确凿,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大理寺卿得了这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低垂着头,掩藏着眼里兴奋的光芒,一字一句地道:“是,微臣明白了,微臣一定办好这件事,定叫天下人挑不出半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