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本事,怕是无时无刻不在与药材和病患打交道,不管结果如何,葛老的能力在下是佩服的!”
众人议论之时,和盛堂的答案也公布了出来,也是这九味药,但旁的就没有多写了。
虽然如此,可此局的规则只要求将药材写出即可,和盛堂迟了一步,也算做到了,便算是双方打成了平手。
而考核的要求是每一局必须有一方胜出,若为平手,便要继续抽题比试。
且已经参加笔试的大夫不可再次下场,药堂里不可能只有一个大夫,定是综合能力更优者胜出,所以下一局比试,葛老不能再上场了。
吴非衣此时也终于明白了裴家的目的,这就好比田忌赛马,对方不确定是否能赢得医术精湛的葛老,所以用了一个简单的题目和下等的马打平了这一局,让葛老不能再出手!
“真是卑鄙!”吴非衣暗骂了一声,咬牙朝沐云书看去,却见沐云书面色平静,好像早已经料到了对方的目的。
她眼神清冷,但眼尾却轻轻上扬,似乎在笑看着对方卖力的折腾。
考核官宣布双方打成平手后,楚大人很快又抽出了一题,朗声道:“此题为用针灸治疗痛痹之症!”
听到这关于针法的题目还是出现在了比试中,萧泽玖的目光瞬间就暗淡了下去。
他一直在注意清怜的表情,听到这个题目,清怜竟然一点都不意外,所以,她是知道题目的!
裴淸怜知道题目,百姓们却不知,再次在下面议论起来:
“啧啧,保信堂实在倒霉了些,出别的题目,没准还能挣扎一下,可针术……哎,不如提早认输吧!”
“是啊,谁不知道裴女官是吴老神医的亲传弟子!吴老神医一生未收徒,只收了这么一个徒儿,便可知裴女官的资质有多好!”
“葛老已经无法再上场,保信堂其他几位大夫怎能与裴女官相比,他们已经输了一局,这局其实真的没必要再比下去了!”
众人都不看好保信堂,就连微服出宫的景德帝都叹了口气,对海公公道:
“朕知道昭庆很想为保信堂拿下正店的资格……可着实力……哎,老东西,你说莫非祁王和裴淸怜的事,真的与她和锦音有关?”
海公公不知道该怎么劝,想了想,抬头道:
“官家,这些事奴才不懂,不敢妄言,但老奴觉着,昭庆殿下若真的用手段害人,那她之前的那些努力,不都成了笑话?”
景德帝瞥了海公公一眼,烦躁的心情得到了些许安慰。
“今日是来看考核的,旁的事先不提了!”
海公公弯腰应了声“是”,然后便安静地站在景德帝身边,朝比试场上望去。
此时,裴淸怜已经在众人的欢呼下站在了场中,她的脖子依旧如白鹅般挺得笔直,似乎胜券已经握在了她的手中。
保信堂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众人便全都将目光投向了保信堂的方向,本是想要嘲讽几句,可下一刻,众人的脸上全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