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弥漫着桂花酒的香气,娄鹤筠侧头便见到沐云书紧紧抿在一起的粉红色唇瓣,心头越发燥热。
他叹了口气,走到暖阁前,张开了双臂,对沐云书道:“麻烦夫人了!”
沐云书的手节已经被她握得通红,如她的眼尾和鼻尖。
娄鹤筠为何要这般欺她辱她,明明心里有一个此生不移的人,却还要为了拴住她,违心地留在这里!
见沐云书不动,娄鹤筠烦躁地道:“夫人不来,为夫自己来就是!”
青烟从金法郎九桃香炉里曲折流出,如同娄鹤筠此刻的心境。
放在腰带上的手有些紧张的轻颤着,最后还是将它从身上卸了下来。
只不过还未等他将腰带放好,屋外就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二爷,不好了,出事了!”
娄鹤筠听到这声音,脸色本能就是一凝。
出事,又出什么事?莫非楚曼娘又自尽了?!
想到这种可能,他莫名觉得心累,甚至生出了不去管的念头。
“若是茹风阁那边的事,报到夫人那里就是,我虽是主君,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管!”
可外头人的声音依旧很急:“不是府里的事,是府外,二爷,您快出来看看吧!”
府外?
娄鹤筠不由与沐云书对视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
府外能出什么事?天色已晚,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会来娄府啊!
难道说是三郎又在外头惹事了?
那小子前几日病养好后就又日日往出跑,说是结交了一群新朋友,还说可以帮他清一部分的债。
他已经警告过他不许再与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可他每次教训娄凤鸣,母亲就拦着,他事情缠身,实在没有精力去盯着他。
额头上的青筋因为烦躁而突突地跳了起来,娄鹤筠无奈又将腰带缠上,大步出了门去。
等娄鹤筠离开,沐云书那僵直的身体才放松了一些,若娄鹤筠用强,除了跟他鱼死网破,她真的没旁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