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听闻官家问海公公,将裴淸怜许给哪个儿子合适。
如今纪家已倒,再帮不上祁儿,她必须要给祁儿物色一个更好的帮手,这个裴淸怜就在合适不过!
听闻老九和老六都对这个裴淸怜有意,这样的姑娘绝不会愿意屈居人妾,那单妙竹就实在显得有些多余了!
她正思索时,瞧见左老王妃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痰盂,她不敢让左老王妃看出她心中的盘算,忙止住了思考,忍着恶心双手将痰盂捧到了左老王妃面前。
孔嬷嬷则是一边给老王妃揉着腿,一边对左老王妃道:
“您不忍方家姑娘错失良缘,仁明宫那边却不领情,您就不该管她!老奴听闻那方姑娘和袁公子情投意合,还互赠了信物,仁明宫那位若还拦着,说不准那方姑娘会跟袁三公子私奔了去!”
左老王妃闻言,揉着额头的手顿了顿,挑起了略微松弛的眉毛,道:
“他们竟互赠了信物?!既已经如此,方锦音还有什么可阻拦的!?”
贤妃怕这件事老王妃会撒手不管,忙附和道:“是啊,这事我也听妙竹说过,妙竹与那方家小姐是有些交情的!”
左老王妃沉着脸将身子扭回了一些,对孔嬷嬷道:
“你去将袁夫人叫过来,若这件事属实,老身定要给这对儿有情人做主,那女人再敢拦着,老身就叫世人瞧瞧她伪善的嘴脸!”
“是,老奴这就去传!”孔嬷嬷应了一声,急忙退了下去。
贤妃见目的已经达成,陪了老王妃一会儿后便想离开,左老王妃却道:
“你就在这儿,等会若官家回来,也能做个见证!”
贤妃见无法从这件事中脱身,只能点头道:“是,臣妾听母妃的!”
……
另一边,景德帝来到太医院时,果见雪烟猥在笼子的角落,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
海公公今日不当值,就提前来了一步,瞧见雪烟的样子,不停在一旁抹着眼泪,见景德帝过来,他扁了扁嘴,都忘了给景德帝请安,哽咽道:
“官家,小家伙怕是不行了,要不让老奴带回去吧,最后的日子,老奴想瞧着它!”
景德帝心里本就难受,瞧海公公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
“什么最后的日子?就确定医不了了么,昭庆到底给它吃了什么?!”
海公公闻言,心里一突突,忙不迭跪了下来。
“官家,不关昭庆殿下的事,是老奴,那小零嘴儿是老奴喂给雪烟的!”
看着毫不犹豫跪倒在地的海公公,景德帝眼睛瞬间虚了起来。
好一个昭庆啊,海公公这样的老油条居然会帮她揽罪,看来他真的小瞧了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