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归丝毫没有被景德帝的愤怒震慑到,他皱了皱眉,平静地回道:
“官家,臣与昭昭都没有要瞒着您的想法,我们之前也并不知袁三郎的癖好,只知道他求娶方姑娘的动机不纯,所以昭昭才会请皇后娘娘阻止这门亲事,若昭昭想要与您对着干,就不会请皇后娘娘劝说您了!”
景德帝看了看墨归的表情,见他眸光坚定,没有半分杂色,感觉他不像是在撒谎。
可他们既然不知道袁三郎的癖好,又如何知道他动机不纯,这让他越发不解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讲来!”景德帝肃容道。
“是!”
墨归正了正神色,回道:
“袁三公子救下方姑娘后,不顾方姑娘的意愿便当众说要对方姑娘负责,之后大张旗鼓去方家求亲,还找了左老王妃和方家的姑奶奶说媒,昭昭觉得方家姑奶奶如此上心这门亲事有些蹊跷,臣便帮忙多留意了一二。”
墨归并没有隐瞒他与沐云书做的那些事,从调查方锦诗开始,将发现孟萱背着离家的夫君珠胎暗结等事全都讲了出来。
只不过他们虽然查清了方锦诗的目的,却没有查到袁家的目的,因此他们才不敢贸然将这件事告诉官家,以免袁家有防备,最后让官家难做。
至于今日东街蹴鞠场之事,的确是他们给袁朗设的陷阱,因云书从一些零散的线索中推断出了一种可能,就是袁朗无法碰触女子,才会与方锦诗合作,诱骗方蓉嫁去钰谷关。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他们分别给袁三郎和与他十分亲近的鄂四郎送了消息,以对方的名义约他们去蹴鞠场的仓库相见,若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收到纸条后定会疑惑不解,可他们没有露出半点质疑之色,急匆匆便跑去赴约。
应该是忍了许久的缘故,两人来到幽暗的仓库,借着微弱的烛火瞧见墙壁上悬挂着的春宫图后,再没能克制心中的欲望,干柴烈火地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