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归不再与祁王解释,他只直截了当地表明了他的立场。
“我选的,就是最好的!”看了昏睡的单妙竹一眼,他又道:“我不像祁王殿下,花尽心思求来,却容旁人随意怀疑轻贱!”
被墨归嘲讽,祁王气得面色铁青:“你以为我想怀疑她,是她失了从前的单纯……”
“你想让王妃单纯,可给了她单纯的底气?”墨归打断道。
祁王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能呵呵地冷笑起来。
说到底,无非是纪家倒了,他没了依仗,所以给不了这个底气。
就连她也欺他软弱,以为害了他的孩子,他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他看着单妙竹一直颤抖着睫毛却不肯起来面对他,咬牙沉声道:
“她若求死,还算她有些良知,莫要在你们身后躲几日,知道无事又回来寻本王才好!”
说罢,他重重抖了一下衣摆,转身离开了大帐。
在祁王转身的那一瞬,窝在单妙竹眼角的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湿了她半边的发鬓。
沐云书俯身轻声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可单妙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方蓉见单妙竹这个样子,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儿,对沐云书道:
“祁王妃怎么哭了?可是发了什么噩梦?”
沐云书心中微酸,叹气道:“吴婶与我说过,有些人昏迷后是能听到外界声音的,她虽然能听到,感受到,可却无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