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曼娘有些激动地看着风荷,“风荷,你可记得还魂记中的戏词?”
风荷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她怎么可能记得住。
楚曼娘便喃喃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见风荷似乎还是听不懂,楚曼娘握着她的手解释:“活着可以为情而死,死了也能为情而生,风荷,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我有救了!”
风荷懵懵懂懂,可若能摆脱困境,她也高兴,便问:“大奶奶,那咱们现在要做什么?”
……
晌午,娄鹤筠去海棠院看了眼许氏,见她已经有精神说话,也放下了心。
许氏看到儿子脸上长了青色胡须,样子有些邋遢,拉着他的手安慰道:
“儿啊,你福气还在后头呢,不要急,这次的事定能平稳度过,一定没事的!”
娄鹤筠也没心情想这些,眼下都顾不上,还说什么以后!
今日眼睛一直跳个不停,更是让他心情烦躁。
不过满福刚刚说云书并没有拒绝参加中秋宴,他们之间会慢慢好起来的!
心不在焉地与许氏说了几句话,满福就匆匆走进来与娄鹤筠低语了几句。
娄鹤筠听后,脸色巨变,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鹤筠,你怎么了?”
许氏不解地看了娄鹤筠一眼,娄鹤筠才惊觉自己失态了。
“没什么,我还有点事,母亲您先歇着吧!晚一点我再派人过来请您!”
随便安顿了一句,娄鹤筠便急急的出了门,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他才让满福再将事情说一遍。
听后,他将双手按在回廊上的美人靠上,手背都捏出了青筋。
“按她说的办!”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咬着牙道:“你去准备一下,万不能再出差池了!”
满福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可也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二爷重获新生,他一向都只听二爷吩咐做事,得了命令后,他忙点头道: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安排!”
满福走后,娄鹤筠仍然站在回廊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反复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只要没了这个隐患,一切都将好起来的!
天色渐晚时,戏班子也如约来到了娄府,娄家的族亲也都陆续进了府,只不过见到娄鹤筠后再没了从前的热情。
几个长辈脸色都是淡淡的,会来娄府过中秋,也是因娄家祖宗牌位在这里。
许氏坐着轮椅出来,见到众妯娌不再捧着她,心中就窝火,想着等儿子遇上那位贵人,看这些人以后如何变脸,心情才舒服一点。
见沐云书也带着济民堂那几个孩子走了来,她便冷冷淡淡地道:“还不去招待叔叔婶子,围着这几个小的做什么!”
没等沐云书开口,娄鹤筠就急急走了来,“好了母亲,这点小事用不着云书,我来招呼就好!”
让大家落了坐,便叫人通知戏班子开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