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倒也不傻,接过话头,“与其花大精力去保个没感情的女儿,不如演出大义灭亲或清者自清的戏码,还能挽回局面一边倒的局势。”
“说到底,你在他们心中不重要。”
没有得到回答。
车厢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拿钱办事,他们需要我扮演乖巧女儿,而不是需要我。”
谢时宴抿唇,像是在犹豫。
“他们是不是我家人,我说了算,主权在我。”
算是在解答谢时宴心中疑惑。
耳边的声音平缓,透露着种近乎冷酷绝对理智,别人权衡利弊时她也在冷眼旁观考察别人是否合格。
外人眼里看来少女是被抛弃,实际上真正被判死刑的是许家。
她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
有了这个清晰的认知,谢时宴突然很想看一眼眼前少女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到底是怎样的表情,是冷酷无情,还是面无表情……
车辆停下。
负责管理这座宅子的管家佣人立刻上前打开车门,巨大的黑色雨伞撑在头顶绝不会让雨水有半分僭越。
“三少爷,房间已经准备好。”
管家在人到来之前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甚至贴心到合适许枝鞋码的拖鞋。
事无巨细也不过如此。
“有什么需要你就和王管家说。”
自从谢时宴失明后身体就算不上好,平日里的行程都是安排妥帖绝不会超过阈值。
今天遇到许枝本就是意外,后面意外的事情太多,此刻他只觉得头疼。
“你先休息,我随便看看。”
看着谢时宴被推进主卧关上门后,许枝随便逛了逛,随手拿起几个摆件。
“烧掉,丢掉都好,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