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冷哼一声,端着水盆出去了。
如此往复地换了七盆水,沈如眉身上的热度才降了下来,她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难受的劲头过去,沈如眉身心都经受了极大的折磨,很快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姜绾放下了盆和毛巾,暗自松了口气。
这时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看向白玉秀。
白玉秀这会也是昏昏欲睡,被子湿了很难受,偏偏还不能躲开。
这就让她更加难受郁闷,看向姜绾的眼神里都是怨毒与愤恨。
姜绾眯了眯眼,伸手将沈如眉的衣服给穿好,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做好后,走到了那罐白糖前面。
白糖是用麦乳精的桶装着的,铁皮的罐子。
姜绾打开,迎面的确是一股甜香的味道,分量似乎不多,味道也不浓。
看样子大部分有问题的‘白糖’都被沈如眉冲水了。
一边的白玉秀见姜绾去拿那罐子白糖了,她的脸色立马苍白起来。
眼神也紧紧盯着姜绾,恨不得将她戳死。
姜绾放下罐子,转头看向了白玉秀:
“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报警给你送进派出所去说!”
说完想了想:“你在部队的地盘下药,估计派出所不会管,应该会直接送到部队保卫科调查,到时候怕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白玉秀闻言脸色白得更厉害,她慌乱地转头看向别处:
“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姜绾冷笑:“白玉秀,沈如眉为什么会这样,你不知道吗?”
白玉秀急忙回答:“她,她是吃错了东西。”
姜绾挑眉道:“吃错了东西!吃错了什么东西?”
白玉秀梗着脖子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你有本事去问她啊!”
姜绾冷哼了一声,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那灼灼的压迫感让白玉秀一阵阵肝颤,之前被她打过的地方不由自主地疼起来。
她恐慌地吞了口口水,死咬着不松口。
姜绾继续道:
“不,你知道,刚才我给她擦身子的时候,你说:‘她吃了春药只要找男人发泄就行’!”
白玉秀的瞳孔缩了缩,心里更是慌乱的不行。
姜绾继续逼迫道:“如果不是你下药,怎么可能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白玉秀哑口无言!
姜绾嗤笑一声:“说吧,谁给你的药,药在哪里!”
白玉秀猛然回神,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这事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姜绾眼神在她的脸色和周围转了转,就瞧见她紧紧靠着潮湿的被子,一脸惊恐害怕,却一步都不离开的样子。
这炕不算太大,起码可以并排睡五六个,白玉秀后背的被子湿透了,她完全可以挪到干爽的地方去。
按照她的性格也肯定不会躺在潮湿的被子上不动的。
除非……
她不动是在故意隐藏什么,比如,她还有没有下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