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特别在她的掌心轻挠了挠。
这一挠不要紧,搞得姜绾的身体颤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郁闷地甩开他的手,面对他转头看过来的委屈神情瞪眼:
“痒!”
乔连成神色黯然地垂了头,如同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狗。
姜绾凶巴巴地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主动递给了他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背。
虽然只有一根手指,还是让乔连成神情缓和了一些,他也不嫌弃,就在座位下面抓着她的一根手指把玩。
姜绾的耳根泛红,只能看向别处掩盖。
车子启动,前面因为下雨道路泥泞而颠簸。
车里的人差点被颠傻了。
好不容易路段平了一些,车内的人便忍不住的议论起来。
“这条路这么难走,怎么就没人修修啊。”
“一天到晚都没几辆车过去,谁来修,回头等车多了,估计会引起重视找人来修吧!”
“车多,啥时候车多啊!”
“我听说,人家国外可家家都有小汽车的,估计三四十年后,我们国内也能家家有小汽车呢!”
姜绾诧异地看向了说话之人,那人坐在何瞎子身边,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
一看便是走南闯北出来的,身上的圆滑之气极浓。
这人说完,一直沉默的何瞎子忽然说道:“那又如何?那时候,家家都有小汽车,出门肯定塞车,而且车多了,能源就要缺少了。”
“估计那时候是车好买,可加不起油。还不是一样闹心!”
姜绾诧异,她忍不住将目光又落在了何瞎子身上。
这人是谁,怎么会将几十年后的发展说得如此清晰,难不成,和自己一样是重生穿越的?
察觉到姜绾那灼灼的目光,何瞎子特别转头看了她和乔连成一眼。
姜绾也知道自己唐突了,急忙转移目光。
距离市里还有一站的时候,何瞎子下车走了。
下车时,又跪了三次。
惹来全车人的爆笑。
等他走后,姜绾忍不住问了问何瞎子的同座。
“刚才那人分明不瞎,为啥叫何瞎子啊!”
那人说道:“他不是真瞎,是因为走路经常跪倒,就跟瞎子一样,大家才会私下给他起的名字!”
姜绾恍然,又问:“那他是做什么的?经常跪倒是因为有病吗?”
那人回答:“不知道,应该没病,我当家的侄子是他们村子的,据说他从三年前就开始这样了,时好时坏的。”
“去医院也检查过,但什么都查不出来,有人说他中了邪,就是没证据。”
“说起来,这小子牛得很,经常在各个村子里逛游,是个百事通。”
“你要是想找点什么,找他准没错!”
车到站了,大家纷纷下车,姜绾还想问问哪里能找到何瞎子,那人已经率先走了。
乔连成站在她身边依然抓着她的一根手指:“你对那个何瞎子很有兴趣啊!”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姜绾却在周围游离的空气中察觉到了一丝丝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