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的声音依然铿锵有力,但声音已经沾染了些许的哽咽:
“他一心保家卫国,一心为国为家竭尽全力地付出!”
“可偷占了他的人生,享受本该他享受的荣华富贵的那个女人,居然反过来联合了他心心念念保护的家人,朝着他的后背狠狠刺了一刀,两刀,甚至很多刀。”
“试问,他的心该有多痛!”
最后这一句,姜绾几乎是声嘶力竭质问出声。
屋里屋外,一片沉默!
姜绾猩红着眼睛质问:“这些,应该是乔连成得到吗?”
“他做错了什么要这么该死?”
“没有,他什么错都没有!”
“要说错,那就是活着!”
“他活着,便可能会动摇那个女人的地位和现在得到的一切,他活着便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所以,他就该死吗?”
“我们不指望如何回报英雄,可起码应该给予他该有的尊重吧!”
“过去的二十多年,海家没有给乔连成一根草一粒米,乔连成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拼命得来的。”
“试问,现在的海家有什么值得乔连成去图谋的!”
“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只要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统统滚蛋,起码还英雄一份安宁!”
“这样,过分吗?!”
最后的这句过分吗,震耳欲聋,发人深省。
姜绾粗喘着怒气,努力地压抑了所有的情绪,最终缓缓平静地做出了总结:
“海家,我们不认,即便证实了这一切,我们也不认!”
“我们只求海家人看在真相,看在乔连成和海景那几分容貌酷似的份上,管好海凝霜。”
“起码不要再害乔连成了,足以!”
这最后的两个字,比过去的那些咆哮嘶吼都要平静,甚至声调都没有任何一点点的起伏。
但是这两个字,却更加让人震撼。
震撼的不仅仅是人,还有心。
刘恒站起身离开了。
他没再问毒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