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觉着,褚世子甚美,可比烈日骄阳。”
她这堪称放浪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部把视线落在了先前并不敢多看的褚京璋身上,下意识点头附和的不在少数,唯独刚才那白衣姑娘,不依不饶,像是看不出宋莘莘的不乐意接茬一样:“殿下快人快语,臣女佩服,却不知您可知北部将士如今已深陷囹圄,可有排解之法?”
她这堪称有病的话刚说一半,所有人就都恨不得离她二里远,到底哪儿来的蠢货?
眼看宋莘莘面色渐沉,连宋知廷和褚京璋脸色都不算好了,人群中赶忙走出位浅杏色裙杉的姑娘,两人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大,她却径直给了前一个人一耳光,动作干脆利索,转身就向宋莘莘跪拜:“殿下恕罪,臣女礼部尚书长女秦舒兰,教妹无方冒犯殿下,求殿下责罚。”
这个看起来就舒服多了,宋莘莘只是笑笑,无害又无辜的模样,满眼纯善:“秦小姐端庄知礼怎会怪罪,不过你这个妹妹,可实在不懂礼数。”
她状似无措不知该怎样处理,身旁宋知廷顺口接话,冷言厉色:“宓华,不必怜惜。”
原本还理直气壮的秦家庶女一听太子也出声,而且并不站在她这边,当下脸色就变了,满脸不敢置信,似乎宋知廷与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情,被无数双眼睛盯着避讳着,却实在不敢说话,一垂首,眼泪就这样滚落下来,好一朵白莲。
只可惜她转变得过于突兀,并没有几个人被她骗到,世家培养出来的公子千金,没有蠢的。
宋莘莘也不执着于无害人设,无奈模样轻叹,放下茶盏轻唤一声“来人”,便有暗卫自身后树林中闪身而来,黑袍薄甲,皮遮掩面,高大壮硕,抱长刀,一言不发拄刀半跪宋莘莘身后:“殿下。”
“带下去,找人教教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让她来见我。”语罢,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也记得同秦尚书说一声。”
“遵殿下令。”
她的柔弱可欺仅限于在那方后宫装模作样的时候,在外人面前,一国公主就该有公主的姿态,过于软弱只会叫旁人觉得这个王朝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