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还是个做实事的。
“怎么样,是不是自然腐朽的?”
陆令筠站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认可的点点头,“是。”
楼梯扶手确实是损坏的,不是人为搞出来的。
上一世跟着李闻洵在江南做了十几年地方官,什么都是亲力亲为,这见地和判案能力还是有的。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柳疏辉冷哼一声,一副都是他说得没错的样子。
这时就听得陆令筠淡淡开口,“扶手是自然朽坏没问题,但是人是不是意外掉下去那就不知道了。”
“事发当时我亲眼瞧见的!我同乡刚刚拍到扶手就摔下去了!不是意外是什么!”
“我听人说,当时他还跟人发生口角。”
“没错,就是正常的辩论。”
举子之间互相辩驳这再正常不过。
“那说不定是有人之前发现了这朽坏楼梯,故意引他前来,再趁着激怒他的时候,他一拍扶手,就摔了下去亦或是......他自己早就知晓,与人争执,一时激愤,再加上赶考压力大,拍断栏杆坠楼自尽。”
陆令筠说着每种可能。
真不是她有意包庇自己人,在地方十几载,陆令筠深刻了解到一件事。
那便是永远可以用最大恶意揣测每个人的行为,因为事情背后的真相很多都是想象不到的恶。
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