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奴婢出身卑贱,不过是个老宫女,可秉志到底也是爷的孩子。”李碧娢一遇到孩子问题,语气都犀利许多。
“少夫人不能厚此薄彼,光看着自己院里的少爷小姐,不把秉志兰英当回事。”
程云朔听此,皱紧眉头,“人家令筠哪里厚此薄彼了,她处事还有不公允的时候!”
陆令筠的人品有口皆碑,最最受益的就是一直帮他收拾烂摊子的程云朔。
程云朔哪能听这个。
见完全离间不了他们两个,李碧娢语调一软,“世子爷,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着秉志也是您的孩子,他两个哥哥都是天府书院上学,就他不在,以后那差距肯定天壤之别,不是吗?”
程云朔皱紧了眉。
见他微微有被说动的痕迹,李碧娢趁热打铁,继续道,“爷,我就秉志一个儿子,碧娢一辈子孤苦,最大指望不过这个孩子,您就全当给碧娢一个指望,叫少夫人帮帮忙!”
她那同邢代容八九分相似的容貌写满了脆弱无助,即便年岁已长,没有年轻模样,可这般却更叫程云朔心头动荡。
若是她还活着,她还在,也是如今岁月,肯定也是这般指望吧……
她那男人指望不上,总得指望自己儿子。
当即,程云朔就心软了。
“我再去找令筠说道说道。”
碧娢两眼放光,“多谢爷!”
此时,陆令筠的主院儿。一二十出头,刚弱冠之年的年轻男子坐在其中。
他穿着一身白月色的长袍,束着简单冠发,全身上下没一件奢侈昂贵的玉器佩饰,就腰间挂了一个用了很多年的钱袋子和一块木质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