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她特别厉害,她刚刚给我把脉说的务必精准,她是我这些年里见过最厉害的中医。”沈瑛黎不得不得夸赞一番了,当然也是出自真心。
男人依旧慵懒的靠坐在窗户边,涂然走上前,他也只是随意的伸出一只手。
涂然不动生色,手指轻轻搭上去——
半晌后,“另一只。”
男人不情不愿的配合着,另一只手端起茶杯,看着远处的神像,不知道想什么。
一直到涂然抽回自己的手。
“涂然,修他怎么样?”沈瑛黎很紧张,甚至比担心自己都要多。
“他……中了毒,而且这毒十分古怪,毒素的结构和成分也极其的复杂,这世间,怕是无药可解。”
“西医应该称之为渐冻症吧,他现在的脉象来看,有一条腿已经不能灵活的行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毒素的入侵。慢慢的他会坐轮椅,双腿都不能走。”
“再继续,就是从腰部往上蔓延,侵袭全身。”
“渐冻症顾名思义就是像身体被渐渐冻住了一样,最后全身都动弹不得。”
“然后看着自己一点点消耗掉生命,一点点死去。”
“是,你说的很对。”有了之前的诊断,沈瑛黎不意外涂然精准的说出男人的病情。
“你们应该用了各种方法,但都没用,是吧?”涂然这话明显是问男人的。
说起这个,男人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一点。
他是不怕死的,早就活够了。
但家里人放不下,上面放不下,这三年来一直在想尽各种办法救他。
甚至玄学都用上了,几百个和尚都给念经祈福了,全然没用。
毒性一点没有减弱,还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的恶化。
“你说的对,我确实看遍了天下名医。”
“但凡有用,也不至于找你了,你也说了,如今是死马当活马医。”
男人也记仇,用涂然的话,来挤兑涂然。
“拜托,你现在是有求于我,能注意点说话态度吗?”涂然直接翻白眼。
“注意不了,我从小就如此。”男人有些傲娇的回答。
“就是惯的。”
涂然声音不大,但很显然,惹恼了男人。
“你说什么?”毫无预兆的,直接大手捏住她的手腕。
那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和杀气,确实很强。
换做别的女人,估计早就吓哭。
毕竟这群人,跟她都不在一个层次上。
因为这些人就不是普通老百姓。
甚至说,谢南城那样的顶级富豪,在他们眼里,都是如蝼蚁般。
“修,你干嘛?”
“你快点放开。”
“涂然是我请来的客人。”沈瑛黎很焦急的劝道。
“拿来你的狗爪子,再不放开我,别说我对你不客气了。”涂然也不是好惹的,对上男人暴虐的眼神。
“你觉得我一个将死之人,还会怕死?”
“倒是涂小姐,好不容易嫁入豪门,第一太太的座位还没坐稳……年纪轻轻就死了,你那富豪老公可不会为你守身如玉。”
涂然不服气,直接冷笑,“你错了,我这辈子活的够本了,我不过一介平民,死不足惜。倒是有些人,天生皇权贵胄,出生在金字塔尖上,生来就拥有特殊的权利,这样的人死了,才最可惜。”
“涂然,你不要激怒他……”
沈瑛黎这次真的吓坏了,赶紧上前拉住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