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眼睛微微泛红,不甘、无奈又绝望,声音从怒吼一点点沉坠,哑得厉害。
“你明知道云杪没有做,这些年你还这么对她?”还上蹿下跳地一直在他耳边嚼舌根,怂恿他离婚。
“我……那她确实是配不上你的身份嘛!而且她带的那包药不是你捡到的吗?你自己不也一直觉得她算计了你,心里膈应嘛。”周蔓华唾沫星子横飞,极力狡辩着。
“要我说,说到底还是要怪陈念可那个小贱人。如果不是她撞了钟惠英一声不吭地逃走了,江云杪就不会为了钱去求到陈家,也不会答应陈家那种无理的要求了……”
“妈,事到如今你还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他眼底薄薄的悲哀一点点漫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喉咙一阵涩滞,他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送入唇间,拿打火机点燃后猛吸了两口,才缓过劲来。
周蔓华看得心惊肉跳,“你……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而且那动作丝滑流畅,一看就知道没少抽。
段屹骁没再理她,拿着车钥匙,叼着烟出了门。
“喂,你这是要去哪儿?”周蔓华追在后头担心地问着。
段屹骁扯安全带的动作一顿,去哪儿?他也不知道去哪儿。
他只知道,呆在这个房子里,让他很窒息。
明明江云杪搬走了,连同耶耶都带走了,这偌大的房子空旷得很,但他偏偏觉得难以呼吸,分分钟想要逃离。
或许,自从江云杪离开,那个地方就不能称之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