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等等。”萧珵放下笔，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脸颊的位置：“妆花了。”
沈澜下意识一惊，拿出粉饼准备补妆。
粉扑刚抬起来，突然一顿。
镜子中的人皮肤蜡黄发暗，脸颊的位置有指甲盖四分之一大小的皮肤显露出来，白得发光，跟其他地方形成巨大的色差。
“萧珵，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掉伪装了？”
她迟疑地说出这句话，心里期待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多年的伪装已经让她养成了习惯，平时私底下可以偶尔卸妆透透气，但是真要彻底在人前暴露，心里是有些害怕的。
上次还是用了别的身份，才能光明正大走在人前。
签字笔在萧珵修长漂亮的手指间转了一圈，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独属于他的慵懒腔调。
“想做什么就做。”反正有他在，没人可以威胁到她。
沈澜看着镜子摸了摸脸颊，妈妈临终前教她低调行事保全自己，陶兰私底下和陆川商量要将她送给张奇那个老变态亵玩，她狠不下心毁了这张脸，才选择伪装自己。
后来是怕陆云帆缠上她，不能顺利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