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妍继续往后翻看。
从十岁生日那天截止，到十一岁，都没有顾野的任何一张照片。
“那一年，我都不敢想象，他那些日子，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雯丽一边说着，一边默默流下了眼泪。
宋瑾妍慢慢合上相册。
轻轻叹了一声气。
是啊，
那噩梦的一年，她和顾野到底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
或许是每每午夜梦回，爸妈那张慈爱的笑脸。
又或许，是两人相互激励而许下的诺言。
“小姑娘，小姑娘？”
宋瑾妍从李雯丽的呼唤中回过神来。
“阿姨……”她擦掉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李雯丽浮现在脸上的笑容又渐渐消失：
“怎么了小姑娘？你怎么哭了？”
“没事的阿姨，我就是……”她强颜欢笑，“被顾野同学的经历触动到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当时脑子受到了刺激，都忘得差不多了。”李雯丽又轻描淡写说。
忘……忘了吗？
宋瑾妍看起来有些失落。
但很快，她又渐渐释然了。
忘了吧。
忘了也好。
总比她每晚都被噩梦惊醒，常常因为精神失控，需要镇定剂才能控制要好。
“小姑娘，你和我家小野是同班同学吧？”李雯丽笑盈盈的歪头问到：
“是那种，关系特别好的同学吗？”
上周李雯丽看到了儿子为了袒护这个女生，而挺身而出和人家妈妈对峙了。
今晚又大半夜的，这个女生又送他回家。
看来，两人关系不一般啊。
李雯丽突然这么一问，宋瑾妍毫无防备。
她微微低下头，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慌乱无措。
李雯丽见状，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说：
“小姑娘，别害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