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传武心中暗自佩服:林水根虽然只是镇长,对县里的动态是门清啊?自己怎么就没有看出来?
“是啊,陈县长对我说,有人举报刘海路贪赃枉法,要是进行调查,可这只是陈县长私下的说话,我有点拿不准啊?”
周传武当然拿不准,调查一个政法委书记,不经过县委书记和县长共同点头,又没有市里领导出面,这事太危险。
搞不好自己就是身败名裂,即便是搞好了,也有越权之嫌。
只要事情搞砸,陈县长可以一推六二五,根本不承认,周传武就坐蜡了。
对于周传武的求助,林水根不能不管,不然的话,还有什么友情可言?虽然说在官场不讲情义,只讲利益,那也要看对谁而言。
“老哥,站在不同的高度,看到的问题就不一样,你只是站在自身利益看问题,问题就复杂了,你要跳出局外再看才行!”
周传武顿时一愣:“是啊,可我跳不出自身这个范围啊,老弟,你说得仔细一点?”
林水根见周传武身在庐山不识庐山,只好给他分析。
“老哥,陈县长也不是贪赃枉法之人,她既然这么做,那肯定是有了一定的把握;那只有一个说明,刘海路的确是问题;既然这样,你不管怎么做,都是为民除害,那你害怕什么?这是其一;
其二,陈县长既然找到了你,那就是相信你,你若是不做,那就站在了陈县长的对立面;像陈县长这样的人,除非不动,动就是志在必得,即便是不用你,她也会做得到,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事?
至于公安局单方面调查,是不是合法,那就看你怎么操作了;具体的侦破业务我也不懂,但只要程序合法,你会有什么问题呢?”
周传武一听,顿时茅塞顿开:“老弟啊,高手就是高手,你这么一说,我知道怎么做了;说实话,刘海路以前做的那些事,随便揪出一点来,就够他喝一壶的,这事我门清,以前只是不敢说而已!”
林水根见周传武明白过来,继续点拨。
“老哥,先能副书记,可是千年的媳妇了,也该做婆婆了,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
周传武被林水根一说,是一通百通:“呵呵,这个当然,我若是被提名做了政法委副书记,李副书记自然是水涨船高,扶正了,我怎么也不能让他闲着!”
林水根见周传武高兴,趁机提议:“周局,秋雨局长,在青石镇也是劳苦功高啊,干得不错,你别忘了她啊?”
周传武一愣,一拍自己的脑袋:“嗨,你说我这个人,也太自私了,怎么就忘了秋雨呢?这个好说,这是我们局内的事务,只要我们局内几个副局没有意见,报上去,组织部基本会批,等我办完了这件事吧!”
林水根听出了周传武的意思,对自己这件事,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事已至此,自己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多说无益,只能看周传武自己怎么做了;自己已经给他指明了方向,等于给他摸了一把好牌,他自己若是把好牌打成臭牌,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呵呵,正事说完了,晚上搞点?”
周传武一听大喜:“那是得搞点,我这个局长来了,怎么着也得让秋雨管顿饭吧?”
林水根笑笑:“还是我请吧,你们吃饭都是报销,我不差钱!”
“呵呵,那不行,老弟若是觉得秋雨吃饭报销,那就让她自己花钱,反正不能让你掏腰包,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