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
“远程”官方都已经申明《泰坦尼克号》不会接任何广告了，但是许许多多的资本公司却虎视眈眈的依旧盯着《泰坦尼克号》各种手段频出，仿佛要硬生生地把陆远的念头给改变一样。
麦克维斯，爱德华，肯尼迪，魏胖子，鲍勃……
几乎陆远最亲近的人都给陆远打了一通电话，然后电话几乎都是一个意思。
不卖广告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必须要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
我们千里迢迢过来，来都来了，你就卖个广告，我们回去也好交差，不然的话我们不是白跑了？
啥玩意都捞不到，这不合适！
所以，你得帮我们一个忙，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开就行……
类似的话从几人的电话之中听完以后，陆远突然就很心累，有一种唏嘘到不行的地步。
难得地自我升华了一把，觉得自己已经超脱圣洁了，但这个杀千刀的世界就逼得他无法升华，一定要拉他进入万恶的金钱漩涡之中翻腾，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也很绝望啊！
这么多人情的，你不给他们一个交代，这不合适吧？
而且这帮人屁颠屁颠地要给自己送钱，你说你能怎么办？
毫无办法，走投无路了呗。
烦恼。
十月二十日夜。
“哎……”
“我也没办法……”
“我其实，只想做一个好人！”
“奈何，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哎。”
接了一系列电话以后，陆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表情显得有些唏嘘与抑郁。
旁边的周帅听到这一声叹气，又看到陆远脸上的表情以后，竟差点没忍住握紧拳头。
这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的欠？
“阿远，你是怎么决定的？”周帅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等福瑞斯统计出来到底有多少家公司希望跟我们合作再说吧。”陆远沉默半晌，随后摸了摸下巴，继续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思之中。
“哦。”周帅摊了摊手，随后拿着照相机稍微地对着沉思的陆远拍了几张。
他也等着呢。
等着什么？
还能什么，等着陆远提供的一手资料啊。
不管陆远做什么决定，明天必定是世界都瞩目，绝对能造成一大波的舆论与关注点。
轰轰烈类地闹腾了这么大，就算陆远想低调也没办法低调……
然后，一手资料拿到手，他在美国的“诺维媒体”和华夏的《朝阳娱乐报》还不得再度销量登顶？距离国际一流的热度媒体又更近一步不是？
大概等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福瑞斯拿着一份表格推门而入。
看到福瑞斯进来以后，本来坐在陆远边上都快睡着的周帅瞬间就变成“精神小伙”了。
“老板……统计出来了，全球总共有林林总总有五百家左右的公司希望能跟我们有一定的合作，其中生活用品类占百分之三十，出行用品类占百分十二十，其余的百分之五十是餐饮类型，电器类型，以及一些小器具等……”
福瑞斯把一份表格递到了陆远的手中。
陆远接过表格认真地看了一眼……
总共有十二个分类，而这十二个分类里面，又有林林总总不同名字的公司品牌。
甚至连肯德基、麦当劳这样的国际连锁大店都在其中。
这一份牛逼轰轰的报表让陆远眼睛有些花，随后又转过头看了看远方……
“福瑞斯……”
“老板，怎么了？”
“《爆裂鼓手》组建得怎么样了？”陆远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组建完成了，只是……”福瑞斯犹豫了一下，随后看向别处。
“只是什么？”
“扎德已经失联了接近一个星期了，我不知道《爆裂鼓手》要不要换人……”
“嗯？一个星期？”
“对！扎德的手机已经完全关机怎么打都打不通，好像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如果不是他的母亲时不时跟我通话报平安的话，我都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福瑞斯声音之中透露着无奈。
实际上，扎德自从倔强地要了《爆裂鼓手》里面的音乐老师一职以后就没动静了。
不但没来“远程”出现，甚至把一些商业的活动全部推掉，说是好好准备《爆裂鼓手》，但实际上……
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准备的。
“再等两天吧。”陆远想到之前扎德那势在必得的眼神以后，终于还是摇摇头。
他选择相信扎德。
“嗯，好。”
“福瑞斯，你先去休息吧。”当陆远又看到福瑞斯眼眶里的黑眼圈以后，陆远莫名地有些恍惚。
在整个“远程”里，福瑞斯应该是最忙的一个人，“远程”的大事都是陆远决定，但是一些零碎的小事都是福瑞斯自己在忙，同时又兼顾着电影的拍摄……
好吧！
似乎委屈福瑞斯了。
“好。”福瑞斯点点头，也没有客气而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到福瑞斯离开以后，陆远想了想，最终还是又摇摇头没有给鲍勃他们打电话。
这么晚了给他们打电话实在是不太合适。
“周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