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缺氧。
唐徽脑中被短暂的眩晕侵占。
她想压压心里的惊。
两个人位置突然互换。
在银河大厦里,她也走马观花地瞧过他,但那都是你来我往的对垒,她可以躲。
可是这个热浪起伏,万物沉闷的夏夜,一个意料之外,让她躲不掉了。
阔别多年再相逢,褚殷放决定跟唐徽算账。
啃咬,撕磨,指印,但当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珠,非但没有生出恻隐心思,反而借着水线的冲击深吻她,一下又一下。
他想的是,把她弄脏,弄得更泥泞。
淋浴间的光全部熄灭,迎接第二天的白昼。
晨光忽明忽暗。
响铃的是唐徽的手机。
刚摸到床头拿来时,屏幕备注显出‘陈旭怀’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