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吻着她脸上的泪痕。
只觉王语嫣满是青春的气息。
又从侧脸,到耳朵,
顺着雪白的颈向下。
拿住雪子。
贾珝随手拿过王语嫣的手帕。
挺身。
此时已是下午时光,略有些温度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而入,打在墙壁上。
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
许久后,王语嫣如剥葱根纤细的手指,
攥出一片褶皱。
。。。。。。
贾珝晚间便在王语嫣屋里住下了。
当然,
又肆意顽了一回。
反正她心中想的都是表哥,直接灌成泡芙。
翌日,贾珝按照计划。
带一众妻妾去城外寺庙,烧香拜佛。
盐政衙门,书房之内。
林如海一身官服穿戴整齐,他闭目养神,紧锁着眉头。
最近陈汉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陕地先后遭遇大旱、蝗灾。
江河水少,溪谷水绝,麦根枯死,牛羊死甚,东西赤地千里,死者相枕于路。
皇帝特派钦差总领赈灾大事,又给他下了密旨,令江南富商捐输赈灾。
林如海因此忧心忡忡,江南富商众多,但多是以盐商马首是瞻。
若盐商不肯带头,捐输筹款就无法达到预期目标。
而且盐政改革正值关键,改“盐引”为“盐票”亘古未有,已极大损害了盐商的利益。
两淮长期处在一种高压之下,需步步小心谨慎,行差踏错半步,就会点燃这个火药桶。
如今又要强迫众盐商带头捐输,无疑是加剧矛盾,谁也不知道事态该如何发展。
宣武皇帝的想法林如海也能猜到,多半是皇帝想有贾珝和锦衣大军在扬州坐镇,一群商人能翻起什么水花?
但林如海经营两淮盐务多年,对众盐商的能力,和其盘根错节的势力更为了解,因此才会担忧……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驼背的老管家站在门口道:“老爷,人都到齐了。”
林如海才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抖了抖官服,直出了书房,直至一间偏厅内。
双方都是老熟人,错,说是老仇人更为贴切。
先前林如海中毒,还有贾敏之死,未必没有盐商的手脚。
而如今盐务整顿,林如海直接把众盐商折腾得欲仙欲死,改盐引为盐票,更是抓住了他们的命脉。
此番改革后,即便众盐商能存活下来,也要割肉出血……
一番闲谈开场,玩笑几句,只是厅内气氛有些冷淡。
众富商们消息灵通,自然知道林如海召集他们的意思,但没有人想认下这笔捐输,都是冷眼旁观。
林如海扫视堂下的二十余人,淡淡道:“此乃朝廷的意思,又岂是我可以私自驳回的?”
“我等虽是贱商,但也心系国家,知晓陕地干旱严重,百姓凄惨——只是林大人执掌两淮盐务,知晓我等几家最近的状况,即使我等想赈济灾民,也是有心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