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晖王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岁寒的第一兽夫标记和岁寒生育人鱼族崽崽,都是极为隐密的事情,金虎王居然如此大咧咧说给族人听?
他把岁寒当成什么了?
或者他这是在替自己委屈?所以要跟信赖的长辈倾诉?
“岁寒呢?”
雪晖王稳了又稳自己的情绪。
“关在屋里谁也不让进。”
银蛟王脸色灰白,那丫头本来就执拗,受不得刺激,这再给金虎部族的瞎搞一通,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可怕的结论来。
雪晖王拧着眉,他推开房门,视线扫过屋子里没有发现岁寒的身影,最后在一个墙角找到了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那里的岁寒。
雪晖王抬手按在她肩膀上,触手处有些凉,他黑着脸把岁寒抱起来。
“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呢?她们都是无关紧要的,说了不愿意听的话直接让银蛟王杀了就是,为什么折磨自己?”
雪晖王心里带了气,手上动作也重了些。
岁寒被他蒙头盖脸的包在兽皮毯子里,委屈涌上心头,“哇”的就哭了。
“崽崽是我要生的吗?他明明知道我被人鱼王诱惑了!什么叫先来后到!我如果真的要生,那不是应该最先给你生吗?就算当初他先标记了我,在我心里也只有兰时才是我的第一兽夫!
还有,我凭什么就要住在金虎部族!那些族老把自己家的雌性送到王城享福,却让我去金虎部族吃苦,他们想做什么?上次金虎王醉酒让我去服侍他我不肯,他们就意见老大了,现在更是旧事重提,说我不尊重金虎部族!
我不就是被金虎王标记了?我就是不住在雪原狼族族地,那也应该住在赤蛟王宫殿!生我养我的都没有说什么,他们算老几!我可是银阶雌性!任何部族都要捧着让着的银阶雌性!”
“这不自己什么都清楚,却还在这里自己生闷气?你这是折磨谁?我还是银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