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了,居然一次次在秦渊这个上位者面前忘记伪装。
难道,就因为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气息?
这一跪,是让她认清现实。
她和秦渊,是两个阶层的人。
他是摄政王,是一个能轻易抹杀她全部努力,甚至轻易要她性命的人!
秦渊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璃用这种方式认错,可他的非但没有消气,怒火反倒是越发旺盛。
他自嘲的冷笑,转过身不再看她。
“滚!”
苏璃没有抬头,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往门外走。
她每走一步,就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等她走远了,余百丈才竖起大拇指,他转头小声对余千里说:“哥,你说得对,苏璃果然活下来了!”
换了其他人,早就死得透透的了,而苏璃只是膝盖受了点伤而已,甚至还能走路。
在余百丈看来不算严重的伤,在芍药眼中却一点儿也不轻。
回到林府,芍药在主卧里给苏璃擦药,她一边擦,一边流眼泪。
苏璃悻悻的笑,“我受的伤,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芍药哭道:“夫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以后我们去边城生活吧,那里天高皇帝远,没有这些权贵肆意侮辱人。”
去年苏璃带芍药去边城处理事情,她们在那里快乐平淡的生活了两个月。
芍药一直惦记着那种生活,当时就说等离开林府,她要在边城安家落户。
苏璃也喜欢那里,还说到时候就和芍药以姐妹相称,再各自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从此无拘无束的生活。
她抬手摸了摸芍药的脑袋,安抚道:“别急,应该很快了。”
“真的吗?”芍药泪眼婆娑的问。
苏璃轻笑,“真的。”
芍药闻言,这才止住了眼泪。
苏璃去摄政王府送庚帖,回来的时候膝盖受伤,看样子是罚跪的时候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