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道里讨生活,谁不注意进嘴的东西,别说迷药了,就算是吃坏了肚子,倒在掌舵台上,都有可能导致船只发生意外。
薄老大看出身边人的心思,哑着嗓子替其辩解。
“冯汪两家押运的船老大,年纪比我都要大,应该不是他们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而为,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说了,就算是漕帮争斗,也没有人会使这种下作的手段。”
漕帮一般不争斗,争斗必定要见血,争个高低和死活。
可今晚的情况,又是下药又是割绳的。
这种阴损的手段,完全不是漕帮争斗的路子。
“老大,盘点清楚了,一共装载了两万斤精盐,现在还剩下九千八百二十斤。”
有零有整,损失惨重。
此时的薄老大,想要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都无能为力,他目光幽幽地盯着空出不少位置的船舱方向,心里恨不得亲自跳下河,追赶那些“水鬼”,把他们抓来剁碎了喂鱼。
这一趟短途货运不光没挣到钱,还搭进去了薄家漕运的颜面!
“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定要让他尝尝三刀六洞的滋味……嘶!”
薄老大因为动气牵动了腰疼,这一次两眼翻白,险些疼昏过去。
旁人见状,不用他吩咐,赶紧找来完好绳索和雨布,把那些没有掉入河里的盐包,全部重新捆绑好。
就在薄老大浑身汗如雨下,快要坚持不住时,终于听到了儿子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父亲!”
可算来了!
“海潮!这里的事,就先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