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笑道:“政先谢过博扬先生,此事乃是利国利民,造福天下苍生之事,只是尚在筹备阶段,待筹备好之时,需要先生儒家大力相助。”
“现在政也不敢确定可成,故不敢妄言,还请先生等待些许时日,时机到了,政一定告知先生,同先生共谋大事。”
冉宏几日与嬴政接触以来,深知嬴政天资明慧,聪颖非凡,更是有理有据,绝非大言妄言之人。
听闻此话,深知一定是大事,并且是大好事,纵然造福苍生可能有些夸大,但是也绝非一般小事,一时间心潮澎湃难以自持。
对着嬴政一深躬,断然道:“公子若有所需,臣定竭尽全力,如今时机未至,臣愿等公子道明之时,大秦儒者随时听候公子召唤。”
嬴政现在不愿意说,冉宏自然也无可奈何,但是他愿意等。在儒家养性多年,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嬴政回礼谢道:“政知博扬先生高德,乃正人君子,为苍生事,先生定义不容辞,政先谢过先生。”
“公子称赞臣不敢受,臣不过一普通儒士,但臣受圣贤教诲,深知天下为重。公子天生不凡,身份高贵,若有德济苍生之举,臣自当誓死跟随。”
闻听此话,嬴政深深一躬:“多谢博扬先生!”
冉宏亦是深深回礼。
犹豫一二,温声劝谏道:“臣为公子之师,亦是公子之臣,有劝谏之责,今有一事,不得不言。”
嬴政点头:“这是自然,过者,人之所必不免也,纵是古之圣贤也难免无过,人有过更是难以自知,故遇人不顾得罪而进谏,乃人之福也。”
“政尚年幼,难免有过亦不自知,先生乃政之师,指出政之过错,政感谢高兴还来不及,请先生直言,政知错必改也。”
冉宏闻听此言,感动不已,心中直呼:‘真圣王之德也。’
动情说道:“公子真知灼见,臣亦倾佩,臣所言非公子之过也。”
“只是凡事当防范于未然,此亦臣子劝谏之责。”
“臣便直说了,公子,墨家学说多不切实际之举,匹夫为之尚可,君主为之,必害国害民,学习墨家学说,一定要慎之又慎。”
“另墨家擅长奇技淫巧,非工学无用,只是公子身份高贵,更多的还是要将精力放在治国理民之上,学习治人之道才是。万不可沉迷于墨家机关造物,奇技淫巧里面。”
嬴政起身一拜:“政谢过先生教导,感激不尽,定铭记于心。”
接着说道:“政明白自己身份,也明白何为根本,请先生放心。”
“只是政也认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可改进创造器械之利,亦可造福天下,人之能胜于禽兽,正是源于使用创造工具。”
“政最中意的只是墨家的机关之学,当然,政也无意亲身投入机关器械之中,也没有这等天赋,政只会指挥领导何为之方向。”
冉宏听闻前两句还有些紧张,听闻后话放下心来。
笑道:“臣知公子才德,定然无忧,只是臣劝谏本分,不可不为,请公子谅解。”
嬴政笑道:“先生哪里的话,先生愿意直言劝谏,这才是真正为政着想,政感谢高兴还来不及,不知错,何改之?请先生日后不要顾及其他,勤加劝诫,政,拜托先生了。”
冉宏一拜到底:“臣定遵公子之令,尽人臣之德。”
嬴政笑道:“先生勿要多礼,咱们继续吧。”
看见你们不合,朕心里踏实多了。
待到今日教学完毕,冉宏和其弟子离开,嬴政叫住成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