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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零玖 输给了别离(2 / 2)

“同归于尽啊……”

“听说那袁纥将军已经……”

虽然听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哪个火传来的,但还是隐隐约约听得清一些字的。

花木兰瞧了一旁皱着眉头的武威,她也看向了她,木兰几乎能看见她眸子下的慌乱。

木兰的眼睛颜色沉了下去,她似乎能猜到什么:“你有什么瞒着我?”

武威突然笑了起来,她转过了眼睛,她笑得灿烂:“没有……哪儿有啊,你知道我这人藏不住事……”

“……”花木兰瞧着武威的笑容,同为女人的她,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回去之后有些心慌,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召来了那两个亲兵,那两个亲兵难得被花木兰驱使实在是高兴极了,听见花木兰拜托他们的事情,都拍着胸脯说包在他们身上,自信满满。

“他死了?”她的声音依旧冷静,只有缓缓收紧的手出卖了她的心情,她心突然空了一般,只有手心刺痛才让她想起自己还活着。

亲兵知道花将军和袁纥南将军的关系,他们在一起快十年的时间,关系自然是好的,他也听说过他们两个的断袖传闻,自然有些害怕花木兰崩溃的,却不想花木兰站了起来,径直往外头走去。

“是,是的,我们打听来的消息就是袁纥南将军已经……花将军,您去哪里?”

“你们先退下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外头虽然不算太冷,但是花木兰却觉得外头寒风刺骨,她觉得好冷。

曾经,一弯碧月说我是你的风花雪月,那时候,黑山落满了风雪,现在,一切都不在了,若我们都还是二八年华那该多好。

当初的誓言,到最后,都输给了时间,输给了别亡。

人生太苦,太苦。

他终于能在母亲铁勒的贝加尔湖畔,唱起永不停歇的歌了,那里春风纯粹,绿草如茵。

武威帐离花木兰军帐并不远,一出门便能望见对方的帐顶。

武威远远瞧见了她,她站在门口,宛若雕像。

她哭了,这是武威第一次看见她哭,武威不知道怎么的,心有些疼,大约是许久没有哭过了,花木兰只觉得哭泣这种行为太过陌生。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泪流满面,不停拿手擦着眼泪,就如一个孩子。

她也看见了武威,她哭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武威……他走了……”

武威走上了前去,她伸出了手,擦掉了她的眼泪,她看着眼前哭得格外难看的花木兰,突然笑了,笑出了眼泪,她声音很轻,就如羽毛:“不哭。”

在武威印象里,木兰模样从来不是这般痛彻心扉,她终究爱他,武威苦涩想着。

花木兰突然便停下了哽咽,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让武威有些害怕,她本想让她回去歇着,却突然瞧见她整个人朝武威这里倒了过来。

“木兰!”武威被她扑了下去,摔得生疼,但是她没有管自己,她看见地上一滩血,她翻过了木兰,她吐血了,武威吓得叫了起来。

这是第二次吐血,第一次是在夏国的时候,她瞧见陆泊秋被砍下头颅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头昏脑涨,快死在这里。

花木兰抓住了武威的手,僵硬地摇了摇头,嘴唇翕动,但是武威实在是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她急得凑到了她胸前,木兰声音很低,基本上听不清:“别叫医官。”

“为什么……”武威瞧见了木兰的眼睛,那是她的恳求,她四处瞧了瞧,应当是没人看见,她将花木兰的一条胳膊圈到了颈后,背起她回了花木兰的帐篷。

她将人放在榻上之后,便开始忙活起来。她从一旁的水桶里舀了一些水,倒进了面盆给,拿起汗巾洗了洗,随后拿着它去擦木兰的脸。

木兰的脸不再像刚刚那般充血可怖,倒是苍白了下来,她轻轻问道:“如何了?还是请医官瞧一瞧吧?”

“我不能瞧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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