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之中,遮挡了所有的光明,只有恐惧迷惘在耳畔**,这正是符合撒旦的颜色,以堕落之名,坠入永劫的黑暗。
就存在于这片黑暗的领域里,失声哑笑,却再也产生不了恐惧,即使是大声呼喊,也得不到一丝回音。
离开了魔界,抵达了人界,慢慢的,前面有光,光慢慢传递过来,将黑暗驱逐了出去,那是一个一阵金光所笼罩,好像太阳一样的光芒,温暖的气息逐渐降临。
但是那股光芒,那份温暖却让撒旦恶心的想吐。
一个虚幻的淡淡身影逐渐显现在众人跟前,那是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那是如瀑布一样金色的头发,双眉修长如画,那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纤尘不染,全身笼罩着一股无比圣洁的气息,更有万道霞光环绕着她的全身。
“什么人?”血魔警觉起来,站在撒旦的面前,凝聚了一把鲜血的长剑指着前面的金发女人。
“是熟人!”撒旦面色冰冷的说,示意让血魔退下。
血魔退下后,撒旦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他的脸色无比阴沉,比死尸更骇人。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
这个道理,每个人都会有明白的一天,只是领悟时间长短有所区别而已,而我,则在有记忆的时候,就清楚这个事实了。
我从小跟着父亲长大,不知道母亲是谁,不过父亲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掉了,不过这种事情其实也无所谓就是了,因为,对我而言,亲情这种情感本身就是多余的,根据研究员的那群人的说法,身为“神之子”的我,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我只要不断成长,接受他们的研究,为了他们那所谓伟大的事业而做出贡献便足够了。
那些研究员们狂热的表情,无论看几次都无法适应,但是我也不在意就是了,毕竟和我没有半分关系,就算在意也没用,因为我的身体,被用刻着无数符文的特殊锁链所绑在十字架上,十字架也是特殊的材质所制造,我身体内的力量,会被十字架所吸取,然后送出去,至于用在什么地方,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了。
他们总是喜欢说一些我不懂的话,之前被弄死的那几个人,是因为他们靠近我的时候,内心带有恶意,结果引起了我身上力量的反应而已,但是考虑一下,他似乎也有过分靠近,而被我的能量吞没,当成的饵食的可能性,这点我也不能反驳。
仔细想想,那些人恐惧而又不得不靠近我时的表情,也相当有意思。虽然很缺少美感。
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幻想能够从这里出去,从窗户望着外面的世界,我想起无数关于神的传说。
什么神,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我讨厌神?我如此想着。
对了,他们都叫我神之子,是不是我真的是神的儿子,但是我已经死去的父亲的人类啊,那么我的母亲就是神,抛弃了我和父亲的神,我才不需要。
所以我一直都很讨厌神,现在也一样。
一天,我从沉睡中醒来,看到的是天空,下着淅沥的微雨,附近已经都变成了一片焦土。只有还在冒着热气的废墟残骸能够证明曾经在此处存在过的废弃研究所。
“发......生了........什么”我有些艰难地开口,长期的监禁,使我长时间都没有和人交流过,骤然开口讲话对我来说还是有些难度。
一个异常圣洁的女人就这样站在我面前,但是我却异常感到厌恶,她给了我一定程度的压力。
她开口了“我是神,也是你的母亲,跟我走吧!”
“母亲?”我很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我没有母亲!我的母亲早就死了!”
我的母亲果然是神,但我并不喜欢她,我飞快的逃走了,那个自称是神的我的母亲的也再没找过我,然后我去了另一个城市。
但是灾难,总是忽然降临。
我并不知道这个城市正在闹瘟疫,不明的瘟疫突如其来的袭击了这个小小的村落,牲畜,人类相继死亡,每天都可以看到一个个走在路上的人,忽然倒下,相继死去。
我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也被病魔所侵袭慢慢虚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眼中所见的一切缓缓变成了模糊,而毫无意义的色块。
我死了吗?但是我还不想死,我希望有谁能够拯救我,就算是恶魔也好,我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恍惚间,一阵轻轻的叹息声若有若无的传进了我的耳中,是真实?还是幻觉?
我努力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了床边,迷迷糊糊间,看不清男女与面容,唯一能够清晰的,是那带着些许漠然和怜悯的眼睛,还有那嘴角挂着的完美的弧度,给我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