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再一回头,老妻和儿子已经战战兢兢地下了马车,再瞧那两辆马车,竟丢下他们一家三口驶进了城门里。
“这……”
这让李老栓有点懵逼。
他们一家三口明明被强盗强掳至此的,怎么到了城门口又对他们撒手不管了呢?
这不合常理呀。
张打铁哈哈一笑,揽着李老栓的肩头,边推着他走边道:“老哥啊老哥,你现在啥也别想了,走,跟我回家,咱哥俩好好喝一盅。”
于是李老栓还没弄懂怎么回事呢,就被张打铁硬拉着上了一辆簇新的马车。
马鞭一声鞭响,马车施施而行,不多时,便停在了一座崭新的小院门口,红砖青瓦片,墙面上还刷着一层好看的白浆。
居中一座正堂屋,东西配着俩厢房,还有茅房和柴房,刚裱的白色窗纸,还贴着几张喜庆的红喜字。
“老弟,这是你的宅子?”
李老栓一家瞅着这座规整的小院落,两眼内都透着几分惊奇和羡慕。
“来吧,老哥老嫂子,还有大侄子,快进屋来,你家弟妹早就做好了一桌好饭食,春花,贵客来了,快出来迎一迎。”
屋里的春花听到唤声,接着就笑脸盈盈地迎出来,却又怯生生地躲在张打铁的身后,冲着李老栓一家羞涩地笑了笑。
“这是……弟妹?”
李老栓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懵懵的。
张打铁如今可都五十多了,怎么还娶了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媳妇,再回头看看自家的老儿子,眼看就二十五了,至今还未婚呢,这上哪儿说理去。
其实倒也不是他儿子长得丑,只因李老栓一家在银丰县过得清贫,儿子又太过老实,只会些打铁的手艺,自然不好讨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