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姑娘这么有名?”
“那可不,广陵府里首屈一指的清倌人,就连南荣府主都赞她才色双绝呢。”
“那为何没人替她赎身?”
“瞧您这话说的,鸨母培养了十几年,怎会轻易放过这颗摇钱树,即使同意她赎身,那也得等卖完了‘花红’后才行,这可是行规。”
“不知现在嫣红姑娘赎身价是多少?”
“纹银五千两。”
“单夜价呢?”
“三十两。”
陈三两禁不住哑然失笑,“如此对比,看来还是单夜价更有性价比。”
小婢女神色微黯,又俏皮笑道:“没办法呀,鸨母精得很,恨不能石头缝里攥出银子来,哪能随随便便让窑姐儿赎了身,若是都被买走了,这生意还不立马歇了菜。”
她话说的轻挑,却也能听出透着几分苦涩。
自古卖身勾栏院,哪个不是苦命人,这也是陈三两为何会关闭了白狐楼的原因。
陈三两一时多了几分善心,便掏出来十五两纹银拍在了桌上,道:“今夜,本公子就选你侍寝了。”
小婢女“哎呀”一声,实没想到面前公子如此直爽,还似有不信地追问了一声:“公子今夜当真选奴家?”
陈三两“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