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亦大惊,贾梦赫所报之事,与苑卿卿所言,实乃两事也。
“贾梦赫,汝初非言卿卿遇匪,汝拼死方得突围乎?何至此,反为汝先落荒而逃矣!”孟老呵责道。
贾梦赫见事不妙,速跪而下,首如捣蒜,不住叩头曰:“师傅,弟子一时愚钝啊,吾见那群贼人气势磅礴,以弟子微弱之力,纵与师妹联手,亦难以脱身而出啊!”
“与其二人皆陷彼处,不若拼死突围而出,告于师傅,尚有一线生机啊!”贾梦赫声泪俱下,撕心裂肺而言。
孟老不在现场,不知事之真相,但贾梦赫确已临阵而逃,赖不得账。
沉吟片刻曰:“念汝尚知报信之份,罚汝禁足一月,若下次再有类似之事发生,休怪吾不念师徒之情!”
闻此语时,贾梦赫总算松口气,事已告一段落矣,禁足一月,正好专心闭关修炼,以应之后之黄榜擂台比试。
孟老又道:“卿卿,汝何以自那数人手中逃出,闻那数黑袍人,皆有神命境之修为。”
“卿卿福大命大,幸而后山之中,有一神秘前辈路过,恰救卿卿一命。”苑卿卿将沈墨翰之事具言。
连水潭疗伤之事亦未隐瞒。
“伤在何处,吾视之。”孟老心急,解毒丹皆解不了之毒,竟为那神秘人,以一盆水化之。
此人究竟为何方神圣,有何目的?
孟老不得不作坏想,毕竟苑卿卿之身份乃凌云神宗亲传大弟子,不容马虎。
苑卿卿羞赧地指其肩头。
“咳咳。”孟老顿作大红脸,男女有别,纵为苑卿卿之师傅,亦不能太过亲昵。
知苑卿卿之伤在肩,贾梦赫脸皆绿矣。
此若欲疗,岂非要被人看光光乎?
夜芙经擂台一战后,贾梦赫觉己已无机会,故将念头打于苑卿卿身上。
然,却不想,经后山一事之后,苑卿卿亦为他人占大便宜矣。
如此叫其何以忍受!
心中憋火兮!
贾梦赫攥紧拳头,双眸充斥仇恨。
“无耻,此人真无耻,岂能对一女子为之!”
“呵呵……”苑卿卿依旧冷笑不止。
同时,心对其师兄无比失望。
孟老曰:“卿卿,保险起见,吾等还是先寻城中有名之大夫视汝之况吧,毕竟荒郊野外,纵能疗治,估计亦仓促行事。”
苑卿卿微微颔首,二人无视憋一肚子火之贾梦赫,匆匆上门寻大夫去。
直至二人去远,贾梦赫方回过神来。
“哼,不知好歹之物,待吾为武阁之成员,吾视汝等尚敢不敢无视吾!”
骂骂咧咧一通后,贾梦赫始疯狂修炼。
一月之后,其必使此群人为今日之行,付出代价!
归洞府,沈墨翰首事,即为查之前于黑袍人身上收缴之战利品。
其果令彼有点哭笑不得。
此黑袍人身上有二物,皆出己身。
《引雷道术》与《太极》
“此算物归原主乎。”无奈之下,沈墨翰只好将此武技与功法尽收矣。
别说,此两黑袍人身上之油水甚多。
银币与灵石皆其次,重点为搜出一本名为《夺魄掌》之武技。
然为残篇,仅为神阶下品。
沈墨翰随意翻之,遂将此他人视为珍宝之武技掷于一边。
原因无他,太弱矣。
尚不如其太极。
且局限性亦大,须诸般毒物方可修炼。
“难怪此人虽为神命境武者,然实力却如此弱小,估计是此武技尚未修炼到家之故乎。”沈墨翰喃喃自语道。
若那名为老五之黑袍人泉下有知,说不定会跳而起,臭骂此厮一顿。
修炼此武技汝以为不烧钱乎!
诸般毒物所须之银币,可比日常修炼多得多好吧!
亦即沈墨翰此厮,修炼之时根本不虑资源之事,何以有效率何以来,不知亮瞎多少人之目。
连聚灵阵盘此等宝贝,言报废即报废。
清点完战利品后,沈墨翰始炼制七彩琼脂。
夜芙邀其参己爷爷之祝寿时,并未令其送礼物。
然,两手空空前去祝寿,必不合礼节。
太次之物,其亦看不上眼。
七彩琼脂,即为一件较不错之礼物。
当然,于沈墨翰而言是较不错,然于外界之人而言,估计就要掀起轩然巨波矣。
盖因,此七彩琼脂,能令人平添二十年之寿命。
于人而言,寿命,皆为极其珍贵之存在。
一人之寿命有限,少则数十年,多则上百年,此乃自然规律,无人可以避免。
即连武者亦然。
然,实力愈强者,寿命则愈多。
然亦逃不出天理循环。
天命境强者之寿命,最多也就两百余年罢矣。
“幸吾手头即有此等材料,否则吾尚懒得去一一搜集乎。”
七彩琼脂之主要材料,即为灵气玉泉之泉水与赤精芝之根须。
若非机缘巧合夺魁,使其配制七彩琼脂,估计亦没戏。
只能言,夜芙之爷爷运气实在太好点矣。
泉水已为沈墨翰用之不少矣,浓度大大降低,故,沈墨翰配制之七彩琼脂,效亦打折扣,仅能增寿十年左右。
然亦应足矣。
翌日,沈墨翰持夜芙送之请帖,往夜府去。
夜家于绵环城之其一名门望族,势力不弱。
今日乃夜芙爷爷,夜为天之六十大寿。
不少人接请帖,纷纷自各地赶来祝寿。
府邸张灯结彩,一片热闹之色。
门口之处,立着数侍者,检着诸来宾之请帖,严防有人浑水摸鱼入内。
沈墨翰有请帖,自然是顺利入内矣。
大堂上,摆着数十张桌子,边上尚放着数张长案,上摆放着各色各样之礼物。
想必是前来祝寿之人,所放上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