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啊,你看看,我这个省委书记、你这个省纪委书记,按理说在江汉这个一亩三分地,总应该是说话一言九鼎了吧。
我们两个下定决心、达成共识要惩处拿掉的干部,而且是证据确实充分的情况下,不应爱有这么大的阻力啊。
你说林伟峰是一个副省级干部也就算了。
但现实的情况是,他就只是一个副厅级的干部而已嘛。
这个案件搞得我,不满老弟你,都有点让我心灰意冷了。
这算什么事嘛?
江汉的发展改革大局,是我沙瑞金一个人挑着的,有什么岔子过错,板子第一个先打到我沙瑞金的屁股上。
但是,权力这方面嘛,又没有给我充分的自主。
连查办一个副厅干部都这么困难重重。
那些更高级别的干部,正厅级、副省级乃至是正省级,心里面对我这个省委书记还有多少敬畏啊。
到时候,我说的话,他们听还是不听啊?
我看,很多时候他们也都是阳奉阴违!”
沙瑞金的这些话,对于一个他这个级别的政治人物而言,已经是很严重很严重的抱怨和不满了。
如果传出去,肯定会在整个政坛上引起不小的震动。
也就是在苏玉良这个铁杆面前,沙瑞金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抱怨一下。
人嘛,都有七情六欲的,即使是沙瑞金这样的封疆大吏也不能免俗。
虽然有些话,他知道很不适合讲出来,但是长期憋在心里也很难受的,也是需要一个树洞来排解。
苏玉良就成了沙瑞金最好的树洞。
他闻言之后,第一反应是看一看,办公室的门有没有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