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衍真人压下痛楚,又恢复往日的高冷。
霁元宗主作为极少数几个知晓清衍真人旧疾的知情人,面上的担忧挥之不去。
清衍真人看得心中生厌,重新将目光扫向虞昭。
不知为何,再看虞昭时,他的心境大有不同,竟觉虞昭有几分顺眼。
他蓦地冷下脸,“虞昭,你不敬师长,言语狂悖,此生难成大道。”
虞昭以为自己会生气,但没想到她心中无比平静,就像是在听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大放厥词。
她淡淡答道:“一家之言。”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与任何回应都更加有力。
清衍真人气得冷笑一声,“好,我倒也看看像你这样桀骜不驯之徒能走多远。”
虞昭昂起头,与清衍真人对视,一字一句道:“那便请清衍真人看清楚,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成就大道。”
狂妄!
所有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
敢在修真界第一人面前说出证道之言,是自信,还是自大?
绝大多数人都倾向于第二种。
只有少部分人才坚信虞昭能够说到做到。
叶从心看着虞昭的背影,心中嫉妒的同时,还有一丝说不出的羡慕。
她也想像虞昭一样无所畏惧,随心所欲。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受制于系统,费心费力去讨好所谓的大气运者,当没脾气的应声虫。
虞昭拥有她想要的一切,却又不好好珍稀,就怪不得她来抢走她的所有。
清衍真人一怔,脑中的疼痛加剧,眉心又是一拧。
霁元宗主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