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看着他这副样子,拧紧双眉,心想到:这人绝对有病。
这时李盛年说道:“跟我去西荒。”
阿辞拒绝:“我说了,今日李大人带走的只能是我的尸体。想再利用我,没门儿。”
听着她如此笃定的话语,李盛年说道:“你就不能好好活着么?多活一天会怎样?”
阿辞嘴角上翘:“原来李大人是想让我多活一天?那我还得谢谢你?”
李盛年说道:“你可知,现在关城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危险,西荒大军马上就会攻城进入,你若是同情那些无辜的百姓,就乖乖听我的话。”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威胁我?”
阿辞不惧怕任何的威胁,因为一个人什么东西都失去了,哪里还会惧怕什么威胁?
李盛年沉声,再次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说道:“不管如何,你必须和我走。”
阿辞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问他:“你他妈到底要做甚?我不妨告诉你,我今日就算死,也要死在关城,就算和你好好地斗上一回,我也绝对不会跟你走。”
和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人走,那她绝对是疯了。
李盛年这时欺身上前,将她逼退至身后的石壁上。
那漆黑的眸光仿佛在酝酿着巨大的杀意,更是无法自控的情绪正在一点一点流出,那气息逼退向她,让她难以呼吸。
李盛年生气了。
阿辞抬眸盯着他的眸色:“怎么?李大人又想揭我的伤疤了?”
这句话就如同一盆冰凉的水,将李盛年给泼醒,甚至让他感觉寒意正在他整个人的身体里缓缓弥漫开来。
他微微低眸,看到她的心口,那些记忆就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将他一整个溺毙。
看到他微微后退,阿辞正色地说道:“东方品月,你不可以带走。”
她话才说完,寒水外的东方品月骤然倒下,身影缓缓消失。
李盛年眸色不变,直勾勾地盯着阿辞。
她用完最后一缕毒。
李盛年说道:“我今日来,不是救她,而是为你而来。”
阿辞蹙眉间隙,只觉视线开始混浊,自己的身躯渐渐发麻,酥软不已。
到最后她没有了意识。
李盛年!你给老子等着!
等到她再次苏醒时,眼前是一个帐帘,那帐内宽阔明亮,帐内之中是乌青的帘子,质感柔软,她坐起身,身下的软榻铺着一层厚厚的毛皮,那些亮光从窗棂外懒懒地洒进来。
她起身,刚好够她站立,她将那燃着的烟给掐灭,随后直接拉开帐帘。
可是却正巧碰到了李盛年。
他直接将阿辞拉进来。
他坐在另一边的榻上,阿辞看着他,说道:“放我走。”
很显然李盛年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倒着水,说道:“我们早就已经出关城了,而且,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派人与巳宸和谈,相信不出时日,巳宸就会同意。”
李盛年话才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李盛年的半边脸赫然红了。
阿辞沉默着怒意,给他了一巴掌后,就默不作声坐着。
“李盛年,你还真是该死。”
李盛年抬手,眼底带着几分暗裔的玩味,他面容冷峻,手腹轻轻抚过被扇红的脸。
“你如果还想活下去,就不要总想着要回关城。”
说罢,李盛年喝完一杯水后就要离开。
这时,阿辞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测说出:“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