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好事成双
“嗯,行!放心,事成了还按老规矩办!”二愣子说完向猫猫摆了一下手,风度翩翩地向永利皇宫走去。
猫猫追上一步,殷勤地问:“真不喝点啥了?”
“下次吧!”二愣子加快了脚步。他这时才想起看看收到的微信。赌的时候怕分心,他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
信息除了安晨晨的“例行公事”之外,还有一条是蔓蔓发来的。小姑娘的确很懂得感恩,说了很多感激的话,让二愣子多注意身体,但没发账号。二愣子给她回了微信,告诉她,自己知道什么是艰难。自己的艰难是和命运在斗争,而你的艰难是为了挽救爱人。自己对她的帮助别无他求,算是为捍卫真爱贡献点力量吧!最后还是让蔓蔓把账号发来。否则,钱输没了就帮不了她了。
第二天晚上,二愣子在猫猫的协作下,谎称昨天赢的钱白天输光了,又从她们档口借出来五十万筹码,仍是必宰码。这次二愣子赢了三十八万就收手了。除了给猫猫和阿富阿角的,自己纯剩三十万。猫猫她们的档口又赔本了。
第三天可没那么幸运了,还是那句话,下坡路就是好走。这五十万在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灰飞烟灭。但这次出的不是必宰码,而是普通的泥码。二愣子觉得好笑,人要是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估计是因为前两次自己都赢了,猫猫她们觉得自己玩得好,赌得慎重,这次决定不赌自己输了,而赌自己赢。可是老天爷总是跟人们开玩笑,赌自己赢的时候,自己反倒输个精光。
可二愣子本人仍是有盈利的。因为他发现今天出的是普通泥码,所以就偷偷的藏了二十多个现金码。按约定,猫猫的损失二愣子是要负责的,档口四个人,五十万分成四份,每人均摊十二万五千。二愣子私下给了猫猫十三万,她很满意。
约定还款的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一直到第四天晚上十一点,二愣子都没动静。猫猫佯装着急的样子,当着三个老头的面给二愣子打电话,愠怒地说:“赵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今天该还款了呀!”
二愣子在电话里爱答不理地说:“钱是不还了,有啥招你们就使吧,老子接着!”
这个情节是早已商定好的,猫猫打电话时,开的是免提,二愣子流氓无赖的话语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其中最年轻的老头忍不住了,气呼呼地对着话筒说:“小赵,你要是条汉子,敢来美高梅二楼当面和我们耍无赖吗?”
二愣子轻松愉快地说:“好啊!十分钟准到,麻烦各位稍等!”
一会儿功夫,二愣子果然出现在几个人面前。猫猫一身黑色旗袍坐在沙发的最里面,实木方桌上摆了几杯饮品。那三个老头看着桌面,抽着闷烟……
二愣子理都没理几个人,大大方方地坐在他们对面,把双腿很随意地往桌上一搭,悠闲地抽了口烟,半眯双眼,一副流氓嘴脸:“我来了!各位前辈有啥买卖亮出来吧!”说完向对面吐了一个很规则的烟圈……
老崔头悲天悯人地摇了摇头,闭上一条缝的眼睛靠上沙发。另外两个老头都把眼睛看向了猫猫。
猫猫隐秘地和二愣子对了一下眼神,然后皱着眉头,捏着腔调说:“赵总,您看钱是我主张借给您的,您不能这样!我很难做的!要不……”
“娘们闭嘴!让带把儿的说!”二愣子眼睛一斜,冷着脸厉声打断猫猫的话,把猫猫气得直翻眼珠子。
一看这架势,几个老头面面相觑,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过了大约一分钟,最年轻的老陈头看了看老李头,又看了看猫猫,最后又瞅了一眼紧闭双眼的老崔头。咳嗽了一声,撇着下垂的嘴角,抑扬顿挫地说:“小赵,太不地道了吧!我们借钱给你,头两场你赢了把钱拿走,后一场输了却不还钱,不守规矩呀!”说完又咳嗽了一声。
二愣子无赖地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各位,赌场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啊!我来澳门不是还债来了!老子是弄钱来了!没把你们几个老骨头的筹码直接端走,就是照顾你们情绪了,你们就烧高香吧!怎么的?还想演点啥节目是咋的?”二愣子眼里释放出冷冷的凶光。
老陈头气急败坏地指着二愣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这!这!是何道理!”嚷得义愤填膺。
老李头假装犯心脏病了,单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摸索着从夹克衫内兜往外掏救心丸。这时,最德高望重的老崔头苦着脸冲大家摆了摆手,嚼着已经干瘪的嘴巴欲言又止。
二愣子捻灭烟头,潇洒地转身而去。
老崔头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厮……是老千呐!”
…………
二愣子边往房间走边乐,这时安晨晨来了电话。二愣子把这件事的经过跟她一说,安晨晨哈哈地乐了半天。一直到二愣子睡觉,两人才停止通话。这些日子,安晨晨的电话成了二愣子生活的一部分,她一直用快乐抚慰着二愣子的忧伤。
蔓蔓自那次微信之后,一直没和二愣子联系,自然也没发账号。二愣子这几天的收入不菲,给家里汇回去了一笔,卡里还留了一部分。
第二天,又到了通关的日子。二愣子中午起床之后,给甄小姐打完电话就直奔关闸。熙熙攘攘的人很多,二愣子排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甄小姐以往都是在面馆点好牛肉粉等二愣子来,可是今天二愣子却在过境大厅的出口看到了她。当时甄小姐背靠在大厅出口内侧门边的墙上,双手垫在背后,一条腿支撑着大理石地面,另一条腿弯曲着,穿着高跟鞋的脚蹬在墙壁上。淡紫色的紧身超短裙和上身的白色紧身背心把曲线勾勒得十分险要,令男人的想象有些疯狂,恨不得立马将嘴唇化作雄鸟的喙,好深入沟壑,狠狠啄两口。她头发散披着,看样子也是刚染的浅棕色。脸上画得更是丰富妖娆,好像在迎接一种叫人想入非非的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