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周剑一时搭不上话来,良久方拱手道:“萧兄,前辈,小弟实是一直瞒着两位。”
萧尚平道:“周兄弟,你我一见投缘,情若兄弟,什么事瞒着我们,想来亦有不得已的苦衷。”
白周剑惭愧地道:“话虽如此,但现在却说出来也无妨,小弟姓白,上周下剑,周邦这个名字,是父母所赐,白周剑这个名字,是义父桐柏二老所赐。二老对小弟恩比天高,为了防止七阴教斩草除根,小弟便同时兼有了三家香火了。”
萧尚平先是怔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道:“白兄弟,好,就白兄弟吧!小弟与你结交,只是与你的一腔热血结交,你把这些都告诉小弟,足见白兄弟乃真心诚意认识我这个朋友,哈哈,至于名字嘛,那却并不太重要。”
白周剑朗笑道:“萧大哥,小弟斗胆称你一声大哥,冲你一番话,不要说其他,改于到酒楼中,饮他妈的十大碗,却是免不了的。”
面对萧尚平这等豪放之人,白周剑也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两人皆是热血青年,越说越投机,不觉相见恨晚,便在这里兄弟相称,情如手足。
三人穿过丛林,见前面便是起伏不断,高低不一的连绵山脉,犹如一座天然屏障,一时只觉豪气干云,直冲霄汉。
葛地,耳中传来一声长啸,声震四野,历久不绝,白周剑面色一变,道:“这人内力深厚,荒山野岭中怎地有如此人物?”
萧尚平道:“不好,这发啸之人,中气有点不足,似是身有内伤,不知是什么人,能将如此内家高手击伤?”
南宫村也觉骇然。
倏然又是一声长啸,这一声比先前,已稍有不及,但仍然响彻山岳,兽鸟俱惊。
萧尚平道:“白兄弟,南宫叔叔,我们赶去瞧瞧吧!听啸声,此人武功大是不弱,看一下是什么厉害脚色?”
南宫村道:“不错,魔教扬言血洗少林,已为期不远,可不能让一些白道武林人士,在赶往少林的途中便被魔教各个击破,这可能是魔教的一着妙棋。”
白周剑惊异地问:“七阴教真的要血洗少林?”
南宫村点点头,随即道:“我们快去吧!”
转眼之间,三人掠过一座小山岭,景色物事便一目了然,尽收眼底,但见山恋下的青青小谷中,赫然有五个人正和一个白须飘飘的半百老者进行殊死拼杀。
白须老者武功神秘莫测,出手如电,劲力十足,嘴角露出一条鲜红血渍,手中长剑嗤嗤声中,正在浴血苦战。
那围攻白须老者的五人中,其中一人竞然便是鬼手书生朱谦,还有那脸上黄枚枚,恍如病神一般的“阴魂不散”卜正邪,两人既有仇隙,如刻居然联手对敌,令人甚为奇怪。
此刻卜正邪正手拿一把招魂幡,频频攻向白须老者。
另外三个之中,一个却是女的,大概已近三十年华,生得妖娆动人,一双媚眼中闪出重重的杀机,纤手不时凝然指向白须老者身上要穴,既快且准,阴狠无比。
这女子,正是百毒门主查良刚的妻子花无常,这花无常乃百毒门中的第一使毒高手,比之毒手圣姑,更厉害三分,而花无常一身是毒,种种皆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江湖中人对他怕若蛇蝎,送了他一个“毒美人”的雅号。
剑光霍霍中,却是两个红面老者,这两人身着黄色衣袍,所使的兵器都是长剑,那俩人一个长剑一绞一绊,另一个便是一挑一削,将所有破踪都掩饰起来,显得丝丝入扣,威力十足,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两老者虽然红光满面,长须飘飘,一双眸子却是散乱无神,似乎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面对五人的连环攻势,白须老者长袍飘飘显出了惊人的武功,只见红面老者一剑从他肋下刺来,白须老者侧身让过,左手长剑一翻,封住另一个红面老者的长剑,另一只手却伸出食指,在剑身上一弹“铮”的一声龙岭,红面老者离他肋下仅有一寸的长剑被弹开,虎口流血,身形也不禁缓了一下。
高手过招,贵在小小一点空隙,以险中而求胜,白须老者长剑倏地一挑,大喝一声“着”。
谁料鬼手书生的判官笔,美妇人的纤纤玉指,卜正邪的招魂幡犹如闪电般的袭到,径指白须老者的背后要害,白须老者那敢造次,急忙回剑护身,这一下长剑只在红面老者的衣衫上穿了一个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