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尚平一愕,惊道:“老哥怎么这行说了?老哥自然没有得罪我,老哥怎地有此一问?”
统不翁笑道:“好,既然你还当我是老哥,那么总可以透露一丝眉目吧,你这鸟样实在令老哥我受不了。”
萧尚平无可奈何道:“老哥不是问我怎样解开绵阴掌力吗?”
“着呀,正是这个问题,老哥听那姓文的死鬼说,天底下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七阴教主与中原大侠卓天禄方能解开。”
“那我告诉你,这绵阴掌正是卓天禄解开的。”
“老弟别开玩笑了,你当老哥是三岁孩童吗?”
萧尚平俊面一肃,认真道:“老哥,我哪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我讲的句句是实。”说话之时夹着一股酒气,微有愠怒。
统不翁陪笑道:“好,好,老哥算怕你了,我相信了,行了吧!”
萧尚平面色稍霁,道:“老哥可还记得牟帮主顶撞的那老者?”
统不翁哟声道:“萧老弟,怎地越扯越远了,尽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不听,不听了。”
这回轮到萧尚平着急了:“老哥你不可以听我讲完吗?”声音高朗,惹得邻桌的人都扭头张望。
统不翁吃惊在望了望萧尚平,摆手道:“唉,我的好老弟,老哥算是怕你啦,彻底的说罢,有屁可得快些放了,省得把你憋坏了。”
萧尚平缓缓道:“牟帮主顶撞的老者正是名震江湖的中原大侠卓天禄。”
统不翁喀的一声,整个儿从位上弹起:“老弟没有骗我?”
“我没必要骗你。”
“果然?”“果然。”
统不翁碰的重重地坐回椅中,喃喃道:“老弟怎不早说?”
“是卓大侠要我们不必说的,而我为你解开绵阴掌力,也是卓大侠的意思。”
统不翁奇道:“此话怎讲?“
因为卓大侠一方面不想让你们知道他在这儿,另一方面,他已丧失了为你等解开绵阴掌的能力。
统不翁搔搔头道:“老弟,我的好老弟,老哥越听越糊涂了,你能不能可怜一下老哥,一次性说明白,别转弯抹角好不好,弄得我心痒难耐。”
萧尚平可真拿这个北丐没办法,动不动就是一大串骚劲,伸手拿起酒碗,满满倒了一碗,统不翁立刻伸手拉住他的手碗,老弟可不可以说了再喝?
萧尚平存心吊他胃口,冷冷道:“喝了再说。”
“说了再喝!”
“喝了再说。”
两人你争我夺,最后萧尚平只得让步:“好,好,快放手,不然可要摔碗不和你喝了。”
统不翁脸上挤出一副笑容,便宛如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儿争吵,自己胜利了一般。
萧尚平干咳道:“在你们还未来之前,卓大侠已经和勾漏三凶的老大西门血交手,虽然将西门血击毙,但他也丧失了全身的功力,他告诉我,要解开绵阴掌力,除了他的还阳丹,还得极具纯阳功力,方能效奏。”
“那么卓大侠选中了你。”
“正是。”
统不翁仰头喝了一口酒,道:“想不到那面目枯槁,双目无神的老头竟会是名震天下的一代大侠,当真不可思议,若非出自老弟之口,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事实。”同时心里一震,马上明白了无声音用银针刺穴的功效了。好小子,他是不会武功却干到了会武功之人所干的效果。但他明明无一丝内力,那银针射过来偏偏无法躲开,真邪了门了,这小子难道会仙法?
萧尚平未说之时如骨哽喉,如今心头抑郁一扫而空,兴之所致,只想豪饮痛吃一顿,大笑道:“老哥,不说这些,我们赶紧吃喝,也好赶路。
“统不翁眨眨眼睛,老弟急什么,老哥还打算和你到别处遛达两天。”
萧尚平只好点头同意。
不久,两人已酒醉饭饱,也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相互扶持着走出客栈。
统不翁打了个喷,喃喃道:“老弟,走,去……去找个娘们乐一乐。”
萧尚平听罢大吃一惊,酒意也醒了大半,道:“老哥不可!”
统不翁咧嘴笑道:“有什么不可?人不风流枉少年呵!”
萧尚平无言以对,因他再也不想与统不翁夹缠不清的争执,心中却暗忖:“我可不能与你一道寻那劳什子乐子,这样不但毁了师门清辱,也将自己毁了,旋即又想:‘想不到连名震江的武林一大帮主都是这副德行,门下弟子,自不必说,难对丐帮近年声威一落千丈,每每受人欺凌了。”
统不翁想是醉了,一路上一跌一撞,口中喃喃自语,连萧尚平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他妈的,老弟你扶我到那儿,这边才是嘛。
萧尚平无奈,只好慢慢吞地扶他走回市集,这个小市集,面积不过方圆半里,因地近南阳,南阳地稠物丰,三国时期曾出个一位不世奇人,便是诸葛孔明,故南阳知名度甚大,这小市集也沾光不少,行人络绎不绝,长长的马路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货物,路侧边楼房林立。欢笙笑舞,阵阵向行人飘送。
萧尚平抬眼之间,已到了醉春楼前,俊面一红,嗄然止步。
统不翁睁开一双醉眼,瞥着萧尚平道:“进去呀,怎么不进去?”
萧尚平喃喃道:“这种地方,我可不去。”
统不翁奇道:“我老哥都去得,你老弟怎么去不得,年轻人精力充沛,绝对不成问题,说完就要拉萧尚平进去。
萧尚平推开统不翁的手,急道:“老哥,这种地方,我绝对不能进去,这种地方会令我前途尽毁,给师门唾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