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夜的鞭炮声中度过,热闹又祥和。初一一早盛家源一家正在吃早饭时,小五小六拎着礼品过来了。
“师公师奶、大爷大娘、师傅,小五小六给你们拜年了!”小五小六给盛家源的父母、大哥大嫂还有自己拜年,随手将拜年礼放下。
“英姐新年好!”修理厂时也都见过,也赶紧向范英拜年。
“五啊六啊,新年好!祝你哥俩在外行时发大财啊。你俩过来一起吃。”家源妈连忙起身招呼他们。
“不了,师奶,我们一大早起来就在家吃过了。”兄弟俩同声回答。
“来,先喝口茶。”范英将茶端给他们。
“谢谢英姐。”
“都有两年多没见啊,一晃时间过得飞快。”范英感慨道。
“是啊,去年师傅三十连夜赶回县城,今年一听说师傅回来了,我们一大早赶过来拜年,生怕师傅又提前走了。”小五解释道。
“嗯,我们吃完早饭就要走,那边事多,你俩两年没见,长高了不少,现在在哪里,干得怎么样?。”盛家源边说边整理老娘准备的一堆吃的。
“哦,师傅,我们还在修理厂,纯打工的,学不到太多东西。厂里效益一般,所以收入也不大高。师傅,您那还要人么?”小五忐忑地问。
“网吧用不了太多人,暂时也不缺。这样吧,你们有电话吧,我们互相留个电话,到时有需要我给你电话。”盛家源看着他们回答。
“好,好,好,师傅,你号码多少,我拨给你。”小五连忙说。
双方互加了联系方式。盛家源和范英收拾好东西,给家人和小五小六打完招呼就急着向县城赶。
“走的时候小五一直问我打听晓琴是不是在我们那,问怎么没回来过年,问她过得好不好……”前几天连续下了几天小雪,刚开始盛家源一路小心翼翼,过完最难走的一段山道范英开口道。
“你怎么回他的?”盛家源笑了笑。
“还能怎么回答,老实跟他讲了,也把钱进来过晓琴家的事说了,听完,他一脸地沮丧。”
“我也看得出来,起初晓琴投奔他,也是对他有好感。小五这两年多也没跟她联系,当时如果不离开修理厂跟着我,我开网吧也想办法把他留下来,那么,估计就没钱进太大事。话说回来,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各有各的缘分……”
盛家源与范英一路聊天,不觉间很快就到了县城,11点不到就到了网吧。
虽然大年初一,里面还是人头攒动。钱进、晓琴,还有当班的小杰都在,范英将盛家源妈准备的饼、糕还有零食拿出来分给大家。
网吧就这样经营着,再也没有未成年人来上网,虽然偶尔碰到几个,范英、晓琴严守规则,给他们一一劝退。鑫时代也没出现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虽然听说过其他网吧有酒后闹事或网友见面互掐的事情。
网吧生意一直比较理想,五月底将前四个月的收入按股份分红,晓琴、艾华、小杰他们也有较可观的绩效奖。盛家源也和范英搬在一起住,钱进没事天天候着晓琴,帮她做事,一下班,两人就跑的没影、过二人世界去了。
这种惬意平静的生活突然在6月16日那天打破。
盛家源现在只要不玩游戏,基本就睡得早,昨晚和范英吃完晚饭追了会剧就睡了,一早起来洗漱后大裤衩背心去楼下买早餐,像往常一样买份《苏北时报》,拎着豆浆加米饭饼包油条(当地特色),就是人间至味,怎么吃也吃不腻,腋下夹着报纸,边吹口哨边“踢踏踢踏”慢悠悠向出租屋晃走去。轻手轻脚进屋里,范英已经起来在梳洗,这周她白班。自今年开始,她和晓琴每两周一轮班。女人长期夜班对皮肤不好,人也老得快,前几年一直夜班熬夜,大姨妈都紊乱了,想想后怕。三人小组开会时盛家源准备提议再招一个前台,被范英制止了,她担心光换她不换晓琴到时钱进有意见。而且现在两周倒班比以前轻松多了,她也很适应,盛家源就没再坚持。
盛家源拿起豆浆、米饭油条,打开报纸,边吃便看报纸,是他近半年来的习惯。
“啊~”盛家源手中的豆浆撒了一身,也没顾得上擦,双手高举报纸睁大双眼逐字细看。
“咋地啦?”范英听到动静急忙从卧室梳妆台跑出来,一脸懵地看着盛家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