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应了声是,心底疑惑却更深。
赏一个小官家的庶女,用得着动用王爷的私库吗?
更何况,后头这句吩咐也多余了,往日他做这些事本就不会过问王爷,也不会再回话啊。
马车里安静下来,裴如璋面上没什么表情,藏剑却莫名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凝滞。
他挪了挪屁股往车门处近了几分,谁料裴如璋忽然睁开眼,眼底迸射的寒意吓得他发抖着叫了一声。
“狗叫什么,羊癫疯犯了吗?”
骂完这句,裴如璋才觉得不妥,闭了闭嘴又换了个说辞:“举止轻浮,有失体统,去领五军棍。”
虽然是处罚,藏剑却如蒙大赦一般翻身跳下了马车。
“卑职这就去领罚。”
打五军棍,也比跟王爷呆在一块要好。
麓山书院里,奚应芷正为着裴如璋的出现而心神不定,本想着放学后去问一问夫子,为何她的算数会是零分。
如今有了这一遭,那是半点也不敢久留,放了学便急匆匆地离开学校了。
没成想前脚刚回了家中,后脚奚松就叫她去书房。
一个照面,奚松面上红光焕发,精神振奋堪比喝了十年老酒。
“好女儿,爹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