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松被她这样说着,滚烫的脑袋冷静下来,也觉出些不妥来。
“诗虽然是你作的,可不是你亲手题的,应当不会被说什么吧。”
奚应芷不赞同地摇头,“这种事若不被人注意到,自然掀不出什么风浪,可父亲在朝为官,本就该步步为营。
如今父亲向端亲王示好,王爷又有所回礼,还要将女儿作的这首诗捧到太后面前去,如此抬举难免不叫有心人嫉妒。
须知盯着的人多了,口自然杂,到时候别人会说些什么,会有什么后果,远非父亲能够想象。”
听她这番话,奚松居然觉得心惊肉跳。
他是武将,对朝廷那些弯弯绕绕是是非非虽然没有深陷其中,可也难免有所耳闻。
那些被皇帝发落的官员,犯得罪都是可大可小的,甚至在奚松看来有的都不叫事。
相反,朝堂上身居高位的那些官员,好几个都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可在朝堂上,往往就是大家说你好,你便是做的好。
说你不好的人多了,你便也做的不好了。
按着奚应芷这么说,他出了这个风头,到时候人人都盯着他,他能扛得住那些御史的嘴吗?
只一想想被人围歼的那一幕,奚松双腿发软着跌坐在椅子上。
“那,那爹已经答应了,现在还能怎么办呢?难道去跟端亲王说,说我反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