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哥,你可不能犯糊涂!”姜永根吓一跳,正色道:“当时不一走了之没事,欠钱就欠钱,千年不还,万年不赖,他们也拿你没办法,但你已经带着那边的工人工资来江中了。现在回去顶多算自首,该抓他们还是抓,该判他们还是会判,可能只会少判几个月。”
“等要到钱回去他们不一样要抓要判吗?”
“哥,这世道,有钱跟没钱是不一样的!如果有钱,你把该还的都还了,那些干活儿的谁会跟你过不去?到时候顶多是个缓刑,也就是不用去坐牢。再说你是没进去过,那罪你受不了,咱别跟自己过不去,千万别自讨苦吃。”
“唉……看样子只能等消息了。”骆卫星长叹口气,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
姜永根当年因为打架坐过牢,出来想干什么都干不成。
在最困难的时候是骆卫星拉了他一把,把他带进工程队,让他学开吊车,在工地干了几年赚了点钱,才能买上车跑滴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姜永根打心眼里想报答,一边喝着酒一边分析道:“星哥,刚才你说跟五队的魏家康不一样,其实你跟我也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骆卫星心不在焉地问。
“我没文化,没见过世面,没本事。你不一样啊,干大工程,见过大世面,如果去坐牢,这辈子就毁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人没事,你就能东山再起。就算江中的警察逮不着姓甘的王八蛋,要不回借给那个王八蛋钱,再给你几年,一样能东山再起,一样能把钱还上。”
“永根,别哄哥了,我现在连门都不能出,还谈什么东山再起?”
“星哥,你不是不能出门,是不能暴露身份。我想了一天,你有那么多大老板朋友,完全可以接着干工程,大不了我帮你抛头露面,你在后面运筹帷幄就行了。”
骆卫星也不想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放下酒瓶沉吟道:“大老板朋友是不少,靠得住的不多。”
“不多说明还是有,最好找那些离燕阳和江中远点的,我有车,我可以送你去,就算一时半会接不到工程,我还可以跑滴滴,反正我就是干这个的,在哪儿不是跑?”
骆卫星心动了,喃喃地说:“乐垦有个朋友,在那边干得挺好,人也靠得住,关键我们这一走,这边的事怎么办?”
姜永根既想报恩同样不想再过平庸的日子,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急切地说:“星哥,你不能抛头露面,我可以常回来看看,还可以给张玉丽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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