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磕了一个头:“侯爷,鄙人不敢胡言乱语,还望侯爷珍重身体!”
终身不举四个大字徘徊在宋文霖脑海中,他霎时也失了分寸,扯了一旁的头枕狠狠砸在医师的背上。
他声嘶力竭:“庸医!你这庸医!医术不精还敢出来行医治病!”
医师被砸了也不敢为自己辩驳。
安远侯府内,他若把侯爷得罪个彻底,压根就没有活路。
“侯爷!我会尽力为您诊治!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啊!”
宋文霖胸膛不停起伏着,像是被气急了,深呼吸后才稍微镇定下来。
他牙关咬得咯吱响,手指攥紧,与他面色一般,都泛起苍白之色。
“你最好没骗我,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医师连连磕头,把脑门都磕红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侯爷息怒,动怒对身子不好,不利于伤情恢复啊!”
宋文霖果真吃这套,很快强忍下喷薄的怒意:“滚出去。”
医师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药箱子都落下,人便屁滚尿流地出了屋子。
屋内只剩下深感不安的静月,那药,毕竟是她拿回来的。
此刻面对着宋文霖的怒气,她颇为心虚,垂着脑袋掩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