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有蛇神,所以可能是蛇神在帮他。但蛇神凭什么帮他?”顾云清将手机息屏,放回口袋里,低声道:“冯玉漱说宁哲无意间触犯了忌讳所以倒霉,但她有告诉你宁哲具体触犯了哪一条忌讳吗?”
出行?安葬?行丧?还是祭祀?都不知道。
“这个村子很怪,村子里的人也很怪。”叶妙竹轻轻地说。
“所以想要活着出去,就要对任何事情都打起12分警惕。”顾云清深以为然。
两人在桥边又等候了一会儿,不远处的街道上出现了两个人影,宁哲和冯玉漱终于来了。
“来得真够晚的。”顾云清微笑着向宁哲打招呼。
“没办法,我今天犯忌了,可不敢跑太快。”宁哲摆着一副司马脸,一副很苦恼的样子:“真不知道我到底哪儿犯忌了,居然这么倒霉,过个桥都差点摔死。”
“你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吗?”叶妙竹也担心了起来:“那看来我们也得小心了。而且……你确定打捞谢思凝的尸体不会触犯忌讳吗?”
安葬、行丧什么的?都和死人有关。
“是有可能,但该捞还是得捞。”宁哲淡淡说道。
叶妙竹没话说了。
的确,想要揭开笼罩在何家村上的迷雾,谢思凝的死是无疑一条重要的线索,即使有着一定的危险,也总比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来得好。
“走吧,这条河的河水不急,但时间过去这么久,她的尸体也应该漂挺远了。”
宁哲说完,便带头走下桥,沿着河岸往下游快步走去。三人随后跟上。
正如宁哲所说,穿过何家村的这条河流速较为缓慢,甚至可以说有些太慢了,河岸两边的排排柳树落下碧绿的叶子,像是一张张贴纸贴在河面上往下游静静平移,很慢很慢。
四人顺着河水一路往下游跑,不忘将视线始终停留在河水中,能看见倒映在河里的皎白月亮和水底圆圆的鹅卵石铺满河道。
“找到了。”
走过很长一段路后,宁哲终于在河下游的一处青石缓坡上见到了被冲上岸的谢思凝,这里是何家村的村妇洗衣服的地方,谢思凝湿漉漉的苍白尸体就像一件破衣服一样摊开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