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这次东征写了一篇《驻跸山赋》,可是把皇帝的马屁拍的不错。回京之后,就升了检校侍中,成功跻身宰相之列。
可人得意了,总有人会看你不爽的,雍州参军-薛淩,就看看不惯他那小人得以的样子,于是上门弹劾了许敬宗。
他在奏疏中这样说:臣闻臣无有作威作福,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窃见检校侍中敬宗,幸遇愈重,权势日隆,绅之徒,属其视听。
薛淩认为,奸臣专擅权力这个问题由来已久,且前事不绝,王莽经营积累了多年,桓玄倾覆了东晋皇位。陛下让许敬宗这种人成为宰相,臣恐怕他的心未必能象殷商的伊尹一样忠心为国。希望陛下能考察借鉴古今之事,酌情考虑,给他换一个位置。
看到薛淩的奏疏的副本后,李承乾哈哈的笑了起来,要说这恶人还得恶人磨,许敬宗这种小人,也就只有碰到比他还混不吝的人,才能磨的他没有办法。
“大哥,这个薛淩,明显是受人致使,否则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参军,怎么敢弹劾当朝宰相呢!”
李恪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许敬宗虽然在朝没什么根基,但毕竟是老臣,多少还有些狐朋狗友,而且他毕竟是宰相,搞夸一个小参军,那还不是翻手之间的事。
可他为什么没这么做呢,甚至连反驳都没反驳?那是因为老奸巨猾的许敬宗,还在找他的对手是谁,这才没有贸然出手。
而且,他若是对个七品小吏的弹劾说三道四,人人都会说他小肚鸡肠,毫无宰相的胸襟,甚至还可能闹得满城议论!
不过,李承乾也很奇怪,就算许敬宗不着人待见,又是什么人用这种阴损的招式,来搞他呢?
李恪摊了摊手,他是找人问过,这个薛淩是贞观三年的进士,出身寒族,没什么背景,也没跟什么大佬有太亲密的关系。
如果,非要给他按一个归属,那就是倒霉的胖子-李泰了,他是雍州牧,薛淩是他管辖的官,这个黑锅,还就得放在他身上。
不过就事论事,这事还真不是李泰指使的,因为李泰曾经因为薛淩无礼,狠狠地打了他三十杖,两人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也尿不到一个壶里。
“那会不会是他想语出惊人,故意为之的?”,长孙冲补了一句,当年孙伏伽可就是这么上去的。
有一年,陛下又要去打猎,他领着几个侍卫,背弓插箭,带着猎鹰和猎犬,正要出发。这时孙伏伽匆匆赶来,一把拉住马缰,阻止陛下行猎。
陛下正在兴头上,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便让侍卫将孙伏伽抓了起来,可这家伙竟然说:“夏朝的关龙逢因直言进谏而被杀,我情愿和他在九泉之下相见,也不愿意再侍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