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人群车队,二毛来到树林边缘,黄七早就看到他了,见他来到,急忙自林中冲其招手。
待二毛来到,黄七笑问,“怎么样?一切还好?”
“好,”二毛愁恼苦笑“我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黄七不明所以,只当他对玄云宗多有失望,“我早就跟你说过玄云宗败落多年,法术也大多失传,是你不信,非要来的。”
“你别啰嗦了,”二毛将藏在袖子里的木槌儿递了过去,“闻闻。”
“你让我闻根鼓槌做什么?”黄七不解。
“这不是鼓槌,这是个磬槌,”二毛催促,“你快闻闻。”
黄七接过木槌凑鼻闻嗅,一闻眉头紧皱,二闻双目圆睁。
“是不是当日抓你那个人的气味?”二毛多有紧张。
“是。”黄七正色点头,“这东西你自哪里得来的?”
“完了。”二毛瘫坐在地。
“怎么了?”黄七蹲在他身边。
见二毛不停的叹气,黄七越发疑惑,“说呀,究竟出了什么事?”
二毛再度长叹,“这个磬槌是玄云宗宗主常年使用的东西。”
“什么意思?”黄七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二毛一脸哭丧,“当天抓你的那个老头儿就是玄云宗现任的宗主。”
黄七好生意外,“这么巧吗?”
“完了,真让你给害惨了,”二毛愁恼叹气,“我这大老远的跑来学法术,还没入门呢,先把人家的宗主给捅死了。”
“这事儿的确不太好,”黄七尴尬苦恼,“看他的衣着的确是术士的穿戴,但谁能想到他就是玄云宗宗主。”
二毛垂头丧气,愁眉苦脸,先前他之所以极力阻止朱尚忠将自己的名字写进宗谱,也正是担心自己当日杀的老头儿就是玄云宗宗主。
没想到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还好刚才没往玄云宗的宗谱上写自己的名字,不然自己此时已经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了。
“你想怎么办?”黄七小声问道。
“我哪知道。”二毛摇头,事发突然,他此时还是懵的。
“要不咱赶紧跑吧?”黄七说道。
二毛摇头,“不成,现在跑了不是欲盖弥彰吗?”
“那怎么办?”黄七犯愁。
“你别问我,你这三千多年白活的吗,快想办法。”二毛说道。
“我在山里成年累月的不见人,哪来的心智计谋?再说了,早些年我心智未开…...”
不等黄七说完,二毛便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行了,别说了,让我好好想想。”
二毛一抬手,黄七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你手里拿的什么呀?”
二毛说道,“一张画像,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人给我的,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
“给我看看。”黄七伸手。
二毛正要递送,却发现朱尚忠正在不远处冲他招手。
“八师兄叫我,”二毛急切起身,“我住在山腰西厢第三排最南面的房间,你有空就去找我。”
“好,注意安全哈,见势不好你就赶紧跑。”黄七说道。
二毛将画像塞进怀中,顺手掏出姞缜刚才送的钱袋扔给黄七,“这些钱你留着用,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买酒。”
“好。”黄七爽快答应。
二毛快步走出树林,跑到朱尚忠旁边,“怎么了八师兄?”
“快随我上山起灶,大师兄要请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