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的尝试过后,二毛得出了最终结果,那就是不管是巫师还是术士,都将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想要法术起效并不需要兼顾五行法器的主属和副属这两种属性,只需使用五种至纯的五行法器,法术就能起效。
二毛本以为找到了症结所在,结果很快就被另外一个问题给难住了,那就是所谓至纯的五行法器就是主属性和副属性完全一致的法器,作法时如果只用这五种至纯法器,那所能施展的法术就只有隔绝外界灵气这一种。
推衍受阻令二毛好生沮丧,他本以为巫师和术士是在画蛇添足,现在看来是自己小看人家了,这些巫师和术士并不是将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而是他们需要利用不同法器的五行主属性和副属性进行变换组合,以此达到施展不同法术的目的。
无奈之下二毛只能回归梁州阴术本身,不停地自脑海里回忆梁州阴术上的文字,不过梁州阴术记载的并不是具体的法术,而是类似于纲要的宽泛且缥缈的语句,更像是适用于所有事情的规矩和道理,虽然是同样的文字,不同的人参悟这些文字会有截然不同的理解。
二毛没见过神石天书,却听裴一帆和芈问君提到过神石天书的一些情况,根据二人所说,梁州阴术和神石天书有相似之处,所谓相似之处并不是说二者记载的内容相似,而是二者记载的内容都很宽泛,在不同的人看来会有不同的感触和领悟。
不过相较之下,还是神石天书更加玄妙,因为梁州阴术所记载的文字是固定的,不同的人看到的都是同样的文字,而神石天书连文字都不固定,不同的人看到的文字也各不相同。
这个瓶颈困扰了二毛许久,也令他沮丧了很久,随后数日他始终找不到头绪,只能沮丧的起床,沮丧的发呆,沮丧的睡下。
见二毛愁恼沮丧,黄七多有焦急,也曾尝试为二毛分忧解难,奈何二毛所说言语她完全无法理解,听得云萦雾绕,都不明白所以然,自然也就给不出什么意见和建议。
南方比北方气温高,过了正月十五,二毛开始套驴耕地了,毛驴这东西其实并不是适合犁地,它没有马听话,犁地时需要频繁的纠正它的方向,起初二毛只是感觉它不听话,直到耕了十几亩时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犁耙,方向!
以往巫师和术士作法是通过不同五行法器的变化和组合,来达到施展不同法术的目的,这种感觉就像是通过频繁的更换犁耙来控制移动的方向,往东走是一套犁耙,往西走又得换一套犁耙,这是不对的,不应该用不同的犁耙来控制方向,正确的作法是只用一套犁耙,然后加上一头可以控制方向的驴就行了。
所谓的犁耙就是纯粹的五行法器,所谓的驴就是一种可以随心所欲调整和调御五行法器以此施展不同法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