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场一家,夏油杰苦夏期间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了【剧情值】,半年前的桐原司费了一番功夫,在一个叫野曾村的村子找到了人。
幸运的是,枷场父母并未死亡;
更幸运的是,除了双胞胎,他们还有一个大女儿枷场奈奈子。
一家五口,都还活着。
找到人的时候,桐原司忽然记起来一个设定——
咒术师被非咒力杀死才会变成咒灵。
所以夏油杰去村里先祓除的那只对双胞胎有强烈保护执念的咒灵,九成是枷场双胞胎的父母死后所化。
因此他们大概率是被村人凌虐致死,或是被逼自杀。
死亡后从他们身体里释放出来的咒力才凝结成了咒灵,继续守护在女儿身边。
这一点漫画里表现的不是很明显。
当桐原司想清楚这一段之后,直接火从心起——
村人愚昧该死是一方面,
另外,能不能让不干事的咒术总监部也死一死!
为了能够把那点权利捏在手里,完全不重视非家系的咒术师。
自我觉醒的野生咒术师,幸运一些的能被高专发掘到;或者本身术式强大,能保护自己;或者直接去做了诅咒师。
如果不幸,要么像枷场一样,被村人看做应该上火刑架的恶魔,凌辱打骂。要么被咒灵追杀,无声陨落。
然后到了每年夏日,总监部都要压榨为数不多的高专学生,去祓除处于爆发期的咒灵。
故步自封、傲慢自负,争权夺利。
一群老橘子,统统死刑!
.
走神了一秒的桐原司很快回过神:“我也想你们,还有奈奈子。”
当初把人救出来的时候,枷场一家的情况都不好。
其中最严重的是枷场奈奈子,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一见陌生人焦虑紧张,甚至不能呼吸,情绪也容易崩溃。
然而,彼时形憔悴萎靡的女孩,此刻正鲜活地站在桐原司面前。
多年的亏空短时间内补不上来,枷场奈奈子的身形依旧纤细。
但她眼神坚定,体态修长,宛如一只小白天鹅。
枷场菜菜子撒娇道:“教祖大人,我很乖哟,今天的青椒也全部吃掉了!”
“唔,这确实值得夸奖。”
黑发的枷场美美子失落地抿了抿嘴,低下头摆弄自己手指。
她没有吃完……
因为青椒和胡萝卜的味道都很怪。
“美美子也很乖。”
教祖大人的手温柔地落在枷场美美子的头上,语气轻柔。
枷场美美子立刻抬头,脸颊上悄悄跑出了一个酒窝,“嗯!”
枷场菜菜子扯了扯桐原司的衣袖,把手挡在嘴边,恰有其事装作说悄悄话的模样:“教祖大人,我们准备了节目哦。”
桐原司歪头配合她:“节目?”
“四只天鹅!”
“姐姐教的。”
“姐姐去上跳舞课的时候,我们也会去看。”
“姐姐跳得很好看。”
“每次老师都让她上台。”
“示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
桐原司有些惊喜,看来枷场奈奈子现在恢复得很不错,已经可以去人多聚集的舞蹈室了。
枷场奈奈子被夸的脸红。
在芭蕾上的天赋,确实转换成了她来之不易的自信和快乐。
她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们两个,不是要表演节目吗?”
“哦哦,美美子,来!”
双胞胎手牵手走到客厅正中间,面朝桐原司,像模像样的鞠了一个礼。
两人一唱一和报幕:
“接下来的表演者是:枷场菜菜子,枷场美美子。”
“表演节目是:四只天鹅。”
只到人腰高的双胞胎摆出双腿交叉的动作,嘴上还哼着“噔噔蹬蹬”的音乐,滑稽又认真。
起初两人还能同步,左右挪动第二遍的时候也不知道谁绊倒了谁,立刻“哎呦哎呦”地摔在了一起。
桐原司:……
不行,要忍。
他面前,不等枷场奈奈子过来扶,菜菜子就爬了起来。
还把坐在地上,泪眼朦胧的黑发妹妹也拉了起来。
两人努力地跳完了完整的一小段,累得小口喘气。
桐原司鼓掌。
枷场菜菜子可能觉得自己的表演还不够完美,立刻拉上了姐姐,说:“其实姐姐也准备了节目!”
“今天姐姐在家里也练习了很久!”
枷场美美子附和:“嗯嗯。”
那边,枷场奈奈子一怔,立刻紧张起来:“教祖大人,我……”
桐原司对万世极乐的信徒从来都是自然和悦的态度,从不让他们为难。
枷场一家自然也是。
他们仅需取悦自己就好。
至于表演,也只是她们表达感激的一种方式而已。
桐原司意识到她们有心了,其实别的就都无所谓。
于是他让枷场奈奈子放松,不必勉强自己去做不快乐的事。
听到这里,枷场奈奈子稍微抬高了一点音调,摇头道:“没、没有勉强……”
当初能从村子里逃离,完全是借助了教祖的力量。
为了她的病情,还安排他们搬到医疗资源更好的东京。
虽然枷场一家都拥有术式,各不相同,但ptsd让他们不敢再动用这份异常的能力。
现在母亲在美容院上班,父亲在搬家公司当司机。
眼见早田和黑崎他们能为教祖忙前忙后,而他们一家却像是扒着教祖吸血的拖油瓶。
愧疚,惶恐,失落……十二岁的枷场奈奈子心里充盈着这些情绪。
她很想报答教祖的慈爱的馈赠和帮扶,但……
“我很感激您,但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回报,就想用芭蕾证明给您看——”
“我现在过得很好,在您的帮助下我有了崭新的人生。”
“您救下我们,是有意义的。”
枷场奈奈子眼眶里蓄着雾气,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忽然就跳不好了……”
“拙劣的动作和僵硬的肢体,根本不能算是舞蹈。”
炽热的泪珠“啪嗒”一声落在她的手背上,融化开来。
“别哭,奈奈子。”桐原司走过去摸了摸她毛绒的头顶。
双胞胎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贴在姐姐身边,帮她擦眼泪。
“舞蹈家也会有身体状态不好的时候,别太在意。”
就像歌手会因为过于紧张而失声一样,不是什么严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