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位置坐落在本村最高的一个山坡的秃顶上,十分显眼,连村长办公室也没如此好的地段。
据说当年村里发洪水,所有的房舍都被水淹了,全村只有学校幸免于难。当时水势围着山坡一直涨到顶就停了,学校的房子一点也没受影响,虽然从那时起,那几间瓦房就已经很破了。
洪水袭来之际,村民们有的爬上了树,有的坐在木桶里或者门板上漂浮在水面。婴孩们的哇哇哭声,母亲们的嚎啕声,父亲们的叫骂呼喊声,它们汇集在一起也难以抵抗这大自然无情的“反馈”。
疾风骤雨之后,水势趋于平稳,人们目光都被山坡上唯一没被洪水侵扰的那所学校吸引。乡亲们湿润的目光闪烁着悲伤与痛苦,闪烁着无奈与迷茫,闪烁着希望与期待,似乎大家都成为了虔诚的信徒,但他们信什么呢,是佛祖吗,是耶稣和阿拉吗?还是自己呢?
在此刻,学校的那几间破瓦房似乎成了神圣的宗祠,射出神圣的而又负有人情味和信任感的光芒,没有严肃的宣言,没有繁文缛节,也没有现实压迫的窒息感。
村民们痴痴的望着这块“圣地”,仿佛在接受“神”的启示一般。他们最后信什么了呢?这个给予乡亲们启示的“神”又是什么呢?笔者不得而知,但是从此以后村里凡是到学龄的孩子都被家长强行送进了这所学校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