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对娟子的遭遇很是感动,而且对这种“前卫”“奔放”的做法十分不吝啬赞美之词,夸得朴实,夸得接地气,夸得舒服自然。作为一个傲娇的城里孩子,我就不描述了(我承认,我写不出来,我怂了先,你们爱咋咋滴吧)。
二伯发现诊所平时十分冷清,每次来病人就他一个,二伯的想法很单纯“谁TM没事就拔牙,这不自己没事找罪受”。
娟子看二伯每次来,手里都紧握着手提包,心里难免有点疑问,刚开始只是好奇,而且碍于可能是病人的隐私,就没有开口问。但是天天就二伯一个病人,而这个病人总在手里死死地攥着这个包。两人聊天时,娟子便无意中提到了这个包。
起初,二伯还不好意思,有一点的谨慎的习惯因素在把持着,而每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二伯还是会卸下心防。也可能是着急了,牙刚好起,合同的事还一直耽误着,二伯就直接对娟子交了底。
娟子虽然不专业但好歹大学毕业,有点基本常识倒是毋庸置疑的。
二伯小心翼翼的拿出合同,边让娟子看,边给她讲一些项目的大概。通过这样的交流,二伯对生意的执着态度令娟子对二伯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说起话来理不糙。娟子的讲解与另类的观点看法则使二伯更加心生仰慕。
有时两人还会因为某个安排争吵起来,事后,二伯也有点抱歉,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对一个年轻姑娘发脾气,况且对方还帮了自己那么多,于是第二天就会买些水果零食送过去表达歉意。
娟子吵完架,也觉得没必要,也不是自己的事却总是想帮忙操心,时常无奈地苦笑自己没事找事。而收到二伯的道歉,娟子也会情不自禁地感到些许的不自在,但还是会接受。
两人的关系逐渐靠近起来,但是二伯心里还是有分寸的,自己有老婆孩子,对不起娟子的事绝对不能做。而二伯偶尔带给娟子的问候和关心却常常使独自与诊所相依为命的娟子的内心十分的复杂。
可能就像王尔德曾说过的,人生的两个悲剧,第一是想得到的得不到,第二是想得到的得到了。她曾经那么的渴望得到一个人的爱,等到她得到了却在快三十岁的时候又失去了。她仍然忍受着孤独的煎熬期待着,至于得到后是否会再次上演悲剧,她没有去考虑吗?答案是肯定的。
二伯已经把娟子当成了生意伙伴似的朋友,两人在互相扶持中又经历了什么,想想也知道。对于忘年之恋,娟子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对于二伯来说,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与其说很难不如说是不敢。村里的传统如枷锁一般,稳稳地悬在每个人的脖子上方,任何异类的出现,都会被枷锁牢牢的套住……
在短短的一两年之后,二伯算是衣锦还乡,家庭的变故却使二伯伤透了心。
我说过的那天,那天二伯喝醉了,真的醉了,然后哭了,泪水充满了双眼,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到了二娘的背影,那么熟悉的背影,“是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