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正好隔着咖啡馆的落地窗打在白川的后背,他整个人都在这瞬间发着光。
逆光的白川,让我看不清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悠远:“黎昕,你变了。”
十年的时间,我确实变了不少。
我将散在额前的碎发向后一缕:“是啊,我老了,没有原来年轻漂亮了。”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的心态变了。原来的你,对什么都有把握,敢冲敢拼,敢爱敢恨。”
“现在的你,就像是被磨平了棱角。”
“连和老友喝酒,都要犹豫再三。”
白川总是这么一语中的,我内心的平静无澜被他打碎。
贺临昭是锋利的刀尖,在救赎他的过程中,我的棱角心甘情愿被他砍掉。
为他以身犯险,为他熬汤煮药,为他打拼事业,为他甘居人后。
我不想让白川探知到我内心的情绪,只能赶紧岔开话题:“你在昭林国际干什么?”
白川听到我的提问,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的落寞。
“黎昕,在这十年的时间里,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关注过我啊。”
“牛,你是真牛。”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当初明明是他说的,这辈子都不希望再看见我。
“我是中发律师事务所的金牌证券律师,负责你们昭林国际的上市。”